不经意投去一瞥,一时却顿住。

裴烬慵懒靠在她身侧,没?骨头一般姿态懒散,眼睛却注视着她,已不知看了许久。

那种?眼神太深,太重,不像他却又像他,一时间令人辨不清情绪。

温寒烟眉眼微动:“怎么了?”

“古人常言秀色可餐,果然不假。”裴烬掀了掀唇角,若无其事挪开视线。

他身形峻拔,笑起来时懒淡又漫不经心,眼下?眼睫轻阖,任由日光落了满肩,浓密的睫羽也?似流淌着鎏光,竟显出几分静谧柔和来。

温寒烟看了他片刻,见他当真不再开口,认认真真许愿。她原本不是好奇的人,但还?是在裴烬睁开眼睛的时候问了一句。

“许了什么愿望?”

裴烬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意味,却是笑。

“平时怎么都可以,但这一次不行。”他仰头抿了一口酒,撑着膝头倾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