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像是一滴经年?未干的血痕。

“我从未夺走?过你什么。”

一尘禅师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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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你的一切,本就应该是我的。”

玄都(四)

一千年前, 鹭洲,云桑。

深冬的?鹭洲,空气浮出刺骨的冷冽。辰时已过, 白日的?喧嚣逐渐褪去,街道四野开始迎接暮色和静谧。

几乎所有人都踏上了归家的?路, 日落西?沉, 橙红色的火烧云显出整片天地间唯一的?暖色。

一名?瘦骨嶙峋的少年却依旧跪在路边。

鹭洲是九州最北的?极寒之地, 饶是有人时常清扫, 地面上也?常常积雪。

一天过去了大半, 积雪一点点变厚, 又被无数人不在意地踩过, 像是一团冰冷的?淤泥。

数九寒天的?日子,少?年却只穿着一身单薄又不合身的?麻衣。

说是衣服已经很勉强, 它看上去更像是几片勉强拼凑缝补在一起的?叶子,至多能蔽体, 但却不避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