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才轻声道:“玉宫主。如今无妄蛊已在你相助下受元羲骨压制,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事相问。”

玉流月:“寒烟仙子但说无妨。”

温寒烟徐徐吐出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才稍有点不?自在地问:“您可知荒神印的解法?”

玉流月微怔,思索须臾,摇头道:“若你指的是裴烬身上的荒神印,那是云风所为,我并不?知道具体解法。”

温寒烟愕然抬眸:“云风?”

她千想?万想?,却也?万万想?不?到,纠缠了裴烬上千年的痛楚,竟然是拜云风所赐。

“那人此番于东幽露面,心底定然已有计较。裴氏秘术纵横睥睨,即便?同为归仙境修士,寻常人也?绝非对手,那人既然有必胜之心,想?必筹谋已久。”

玉流月垂眼看向温寒烟剑柄垂下的白玉流苏,神情了然,“若我并未看错,这枚生烟玉应当已于九州绝迹已久。那人先于东幽催动?无妄蛊,试图借你之手置裴烬于死地,若此计未成,他便?可退而求其次,引你们去九玄城求醉青山解药,借宿雨关?山月废他右手。”

“寒烟仙子。”说到此处,玉流月轻声问她,“我观你神情,似乎并不?知晓,你每每修为晋阶一寸,无妄蛊于裴烬损害都更甚一分。”

“东幽一战,你留在他身边,便?也?是那人早已布下之计,有你在,便?可令裴烬受无妄蛊所制的同时,分身乏术。”

“‘行云里’极为霸道,若裴烬执意凭此将你送离东幽,精血必然消耗一空,敌疲我打,令那人寻得可乘之机。”

“但看那片血竹……”玉流月顿了顿,“看来裴烬倒也?早有防备。”

温寒烟脸色一片冷凝。

事先她对此虽有异样察觉,却也?未能确认。

可眼下却有人告诉她,原来在她不?知情时,她已成了一个?人的弱点。

这与她亲手伤害身边的人,又有何异。

温寒烟不?喜欢被算计,更不?愿做谁的软肋。

但好在眼下无妄蛊已暂且被压制。

只要在这过程中,寻得无妄蛊的解法。

亦或是取了那人性命。

温寒烟回想?起云风死状的怪异之处,简单描述几句,问她:“前辈可知他此刻究竟是死是活?”

“我只能为你卜一卦。”玉流月于蒲团上起身,“究竟要问哪一件事,由你自己选择。”

温寒烟迟疑片刻,良久,还?是道:“既如此,我想?要荒神印的解法。”

算是她欠了他的。

玉流月眼底微讶,倒是并未多问,掐了个?灵诀起占,满室墙面上的星辰再次闪耀起来。

片刻,星光凝滞,不?偏不?倚指向东北方。

温寒烟抬起头:“鹭洲。”

玉流月脸色惨白,身形摇晃了下,扶住墙面调息片刻。

“既如此,你们可去云桑即云寺看一看。”她婉拒了温寒烟的搀扶,“那里普度众生,无关?正邪立场。”

“况且,有一尘禅师坐镇,此人性情平和,不?过问红尘事,即便?知晓你们身份,也?不?会心生排斥抵触之心。”

“有他在,即便?是云风,也?无法轻举妄动?。”

司星(七)

将温寒烟送离之后, 玉流月勉强支撑着的无事彻底垮了下来。

她脸色苍白,扶着墙面又克制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宫主!”

恭和?恭顺刚赶至门边,听见动静, 连忙夺门而入,一左一右将玉流月扶回蒲团上, 飞快掐了灵诀, 将灵力灌入她体内, 助她调息。

不探不知?道, 只这么一探,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