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若出手,便是同东幽决裂,与那个蠢货也再无续前?缘的可?能。”裴烬轻咳了两声,按在门框上的手指却微微用力?收紧了。

他俯视着她,一边咳一边笑,“开?弓没有回头箭,江河哪能水倒流,你可?要想好了,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当真要为我,对付你这个从前?的未婚夫?”

司珏神情凝固,眼?睛死死锁定着她,似是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下一瞬,清清淡淡的女声散在风中?,没有一丝犹豫。

“我何时说?过,要同他再续前?缘?”

温寒烟没理会司珏只回头看裴烬,顺势又将他往后稍了稍,“在我身后站好。这一次不必你反复提醒”

她抿抿唇角,眼?眸却灿若星辰,“有我在,没有人能动你半根汗毛。”

裴烬指尖一松,通身抑制不住散发出的冷戾一瞬间散了。

他像是突然失了力?气,丝毫没有反抗地顺着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道,向后退了一步。

“我信你。”

“他究竟是什么人。”司珏缓缓吐出几?个字,眸光阴冷注视着亲昵紧贴的两人,忍不住去想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样素淡如皎月之人,也会露出纪宛晴那样姣美妩媚的神情吗?疏淡冷漠的声线也会变得柔和,将从不显露于人前?的那一面?,彻底而坦然地流露给另一个人看。

他五百年前?就想做的事?情,他花费了那么多心思求来又种下的桃花蛊,到头来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越是想,司珏眼?尾愈发猩红,指尖紧攥掐进掌心,几?乎穿透血肉。

自从裴烬现?身以来,他所有的注意力?就不可?避免地走偏,不甘和愠意反复灼烧着他的神智。

“此人杀性如此之重?,绝非正道中?人。”司珏一字一顿从牙关里磨出来,“你让开?,待我先杀了这来路不明之人,你我之间的事?,我们稍后再谈不迟。”

温寒烟八风不动站在原地,反手一甩剑尖。

“何谓正道,何谓邪道。”她嗤笑一声,“司少主,昨日?所做之事?,你我心知肚明。莫非那便是你口中?所谓的正道所为么?”

司珏声音瞬间静下来,半晌他才重?新?开?口,声线更寒,“你要同我提昨日??那好,我便陪着你提。”

指尖拂过胸口衣料,“这里,昨日?有人破了个大?口子,险些叫我丢了一条命。我记得动手的是个男人。”

他抬起眼?,凉凉笑了声,“或许是我记错了,是女人也说?不定。夺命之仇不得不报,更何况这人在东幽对东幽少主下手,嚣张乖戾至极,不挫骨扬灰难报此仇,更难解我心头大?恨。寒烟,你说?这仇我该找谁去报?”眯起眼?睛,声音陡然下沉,“你吗?”

“那一剑是我给的,我敢刺那一剑,便敢承担后果。”

温寒烟冷冷掀唇,“想报仇便来,我就在这里。”

司珏想不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却依旧丝毫不松口,嘴角肌肉克制不住地抽搐几?下,被?强行压制住。

“你是执意要护着他了?”

“是。”

“好,很好。”司珏抚掌低笑出声,“既如此,那我们便来彻底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

“如今你已不是我未婚妻,同东幽更是再无瓜葛。”他慢慢地撩起眼?睫,“那块先天道骨,是否该物归原主了?”

“先天道骨?!”

“她身上竟然有先天道骨!”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哗然。

落在温寒烟身上的目光也渐渐变了。

温寒烟只轻轻笑了声。她丝毫没觉得意外,只觉得了然。

“原来你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