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她工作厂区外一条僻静的道路旁。

分别前,贺安良亲她,她保持冷漠表情,解开安全带:“我要走了。”

她要下车,贺安良不慌不忙在她唇上印了两吻,随她一起下车。

周沁不光带走两套衣服,连手电筒一起顺走了。

贺安良家有几个大小不同的手电筒,她拿走了最小的那个。

“你不要再送我了,被别人看到有嘴说不清。”

贺安良提醒她:“我们在谈对象。”

不是需要偷偷摸摸的关系。

“只要我一天是学生,我们俩的关系就不能暴露在我同事面前。

不管我们之间的羁绊多深,在别人看来,我就是学生,你就是比我大五岁的社会人士。

我可以心智不成熟,你不能心智不成熟。

她们问我休息日去哪,我说去阿姨家玩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十年后风气也没有多开放,总会有学生要以学习为主的想法。

所幸她不是文静乖乖女形象,她谈对象不会让人有“破灭”的感觉。

只是被深挖下去,知晓她对象年纪比她大五岁,总会惹人非议。

他们可以是三十五岁和三十岁,不可以是二十二岁和十七岁。

她马上二十一周岁了,已经成年,却是没毕业,没毕业就不能太招摇。

毕业了也一样,她只想低调。

低调到同事们一直以为她单身状态。

谁想给她介绍对象,她再说自己已经有对象了,爸妈托人介绍的,不确定什么时候结婚,看两边爸妈安排。

把锅全部推给爸妈,就不需要大费周章

解释了。

贺安良知道不能吐露真实想法:“我懂你的意思,我们的关系不能见光。

你生日快到了,你生日那天,我能接你到家里过生日吗?”

在家的时候不提,特意留到现在提。

他知道在家说生日话题,她会不耐烦。

“不是才见过面。”周沁语气带了点抱怨,似乎不想太快见面。

他说下次休息日来接她,她会毫不犹豫拒绝,让他不要来找她。

他提起生日,她就忍不住纠结。

好想过生日。

好想过生日。

……

“生日是不一样的。”贺安良知道她重视生日。

她把全家人生日记下来了。

婚后,两家爸妈兄弟姐妹,谁过生日,她都会提前一周提醒他。

周沁:“哪不一样了,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过生日了?”

贺安良:“对,我不过生日。”

他不太重视生日,因为周沁关注生日,他才重视起来。

现在还只是重视周沁的生日,自己的生日随便过。

这话扎到想过生日的周沁心里去了:“行吧,我生日那天傍晚六点,你在这里等我下班,生日是我们两个人过?”

“我们两个人。”

两人相处时间太短暂,结婚前,他更想要只有两人的空间。

“那准备四五寸的小蛋糕好了,四五寸都有点大了,反正几口能解决的大小就行,不要浪费,别的随便你安排,我走了。”她说完,打着小手电离开。

不知道贺安良有多少话要说,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

“没有冰镇的汽水吗?”

生日当天晚上,周沁被接到贺安良家里。

餐桌上铺了桌布,放了鲜花和小蛋糕。

贺安良刚拿出冰镇的果酒,闻言:“没有,我现在去买。”

“不用麻烦了,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