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说:“我不确定,但如果这样猜测我们就能解释很多事情。首先,警方内部的人就算要构陷步重华,也有很多其他办法可以采用,不一定非要死盯着彭宛。就算她是步家灭门惨案凶手的女儿,具备让步重华报复杀人的动机,但把她从丁盛邓乐两人手里救出来真的成本太高、风险太大了,除非彭宛对他们的价值并不仅仅是个构陷工具。其次,步重华当时已经跟鲨鱼达成合作,介绍了很多蓝金拆家给马里亚纳海沟,这种情况对茶马古道来说是必须立刻阻止的。否则津海市公安局一把手的养子,能给鲨鱼带去的利益难以想象,如果真帮鲨鱼在华北建立了物流中转站可怎么办?茶马古道在东南亚的垄断地位不就立刻土崩瓦解了?”
“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江停皱眉道:“茶马古道为什么想把你也给栽赃上,仅仅是为了报复十年前大兴县的那起运毒案?说不通啊。”
确实说不通,毒贩报复缉毒警那也是分地方的,这是华北又不是金三角,毒贩十年隐忍一朝复仇这种戏码还不如做梦比较快。
“我知道。”吴雩靠在座椅上沙哑道,他紧闭的眼皮在淡蓝色烟雾中朦胧不清,只见眼圈下一片憔悴的青影,半晌才睁开眼睛摇摇头:“但我总觉得,茶马古道露出马脚的并不仅仅是十年前那个运毒案,可能在过去我曾经跟他们接触过,或者对方认为我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只是我自己还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