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说:“没有。” 又拖着行李箱赶向登机口,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不是所有人都有盖茨比旧梦重温的勇气。 努力之后才知道,有些事只适合留在当下。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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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朋友电话时,宋幸还在戴耳环。 宽宽大大的圆环,很夸张的款式。她在国内几乎很少带这种款式。 转眼到法国也有半个月,宋幸几乎每天都在赶场。没了交稿日期和导师的死亡威胁,每日和朋友厮混在一块,也渐渐忘了在国内发生的事。 譬如她都快忘了樊盛,这个她年少时爱上的初恋,甚至曾经一时糊涂为了和他赌气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相互拉扯三年。 昨天正巧刷到他的朋友圈,樊盛已经辞去工作,打算和朋友在新的公司重新开始。 他们现今的关系也只适合在心底默默祝福。樊盛这人一向有野心,回来以后听别人说他的事,三言两语就拼凑出分离三年他所经历的事。轻松的言语却道出他沉重的人生。 又顺藤摸瓜想到崔敬衫,自从上次说出决裂的话,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或许从那一天开始,就意味着三年前的错误再也没有机会修正。 那宋幸就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更乐观地想,也许此番回去还能带个异国男友。 宋幸刚来法国的时候,林月还不知道。听说她和崔敬衫离婚之后,更是气急败坏,直到宋幸插科打诨半认真地安慰着林月,说说不定读完书能领回一个外国小帅哥,怎么都比崔敬衫帅一百倍。 那时候宋直在身边,郑重其事地警告她:“宋幸,有些蠢事做一次就够了。” 指的是为了樊盛相亲的事。 林月打断了他,立即笑逐颜开,被宋幸哄的团团转,嘴角就一直下不来。 “能找到也好,我带出去也有面子。离了婚又不是少了块肉,你快给我找一个,到时候麻将桌上也好炫耀。” 以至于宋幸独自回来的时候,林月反复打听,确认她是一个人回的国,还有些失落。 宋幸刚打上腮红,就听见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 Allison,隔着一扇门,她问宋幸准备的怎么样,Garvin 和 Joshua 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借着朋友 Garvin 的光,宋幸也认识了不少同行,一个赛一个的优秀。宋幸站在 Garvin 身边,心不在焉地听他报着对方的头衔,吓得吐了吐舌头。 都是些名人导演。不过顺手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今晚是个泳池派对,比她以往参加的每个派对都要奢华热闹。 Garvin 低声介绍着今晚派对主人的来历。 Howard?Alexander,是法国最大酒庄的太子爷。老亚历山大一共有五个儿子,其他儿子都是浪荡公子,常年泡在女人堆里,只有三儿子还算有正形,虽然也是女友无数,但至少正正经经在剑桥念完商科硕士,经营着家族产业,被父亲寄予厚望。 更重要的是,他能被父亲选中作为继承人,还因为传言他私下还做着一些灰色产业,手段非凡。 Garvin 说传言多半是真的,他见过不少家族富庶的公子哥,实际上的产业并不只表面这些,那些藏在地下的生意,才是支撑他们的真正来源。 今天是他的生日。 Allison 听得津津有味,让 Garvin 指出哪位是 Howard,她还挺有兴趣。 墙角听起来没意思,就在 Garvin 滔滔不绝介绍派对主人的来历时,宋幸已经跑到泳池。 泳池里都是丰臀肥乳的比基尼美女。宋幸坐在泳池边上,看得她眼睛发直。 她用双脚在泳池里搅和着,四处张望。 “Hello?” 泳池对面游来一位金发碧眼的男青年,他停靠在泳池边。 “Why are you here alone?”(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 “Is it because the party is so boring?”(因为聚会太无聊了吗?) 宋幸摇摇头。 青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