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惶恐抬头,樊盛脸上并无愠色,他和煦地笑着,举手投足温和有礼。 “事故鉴定还没出来,刘先生一家的死因还没查清楚。我们只是在配合警察例行公事,您别担心,等结果出来,该赔的一分也不会少给您,我们保证。”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坦诚,女人动摇了。 四五个人挡在她身前,七嘴八舌地声讨着樊盛。 “别听他说的,他们有钱人大企业更是一毛不拔!” 庄义火急火燎坐着电梯赶下来,如果不是 infer 的人提醒,他还不知道老板在楼底下劝???架。 “樊总,你和他们说什么呢?这群人就是胃口不足的老无赖!” 他大老远地朝这跑来,庄义连忙拉住樊盛。 樊盛蹲下身,望着女人颤颤的视线:“阿姨,就算我们给了一大笔赔偿金,您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钱落进你口袋,又有多少钱在落在这群所谓亲戚手里。” 平平淡淡一句话,让她幡然醒悟。 点到为止,樊盛起身来,和庄义说:“走吧,上楼。” 这些所谓沾亲带故之人,最喜欢诱骗弱小落单的老寡妇。用他们巧言令色的说辞,哄的人以为他们真是能够倚仗的人。 实则是觊觎丰厚的赔偿金。 樊盛曾经经历过,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的嘴脸。 今天她带来的一帮为她出头的人,出于真心的未免能有十之四五。 在电梯里,庄义心疼地掏纸巾擦他被淋湿的西装。 “樊总,要不下班后帮您送去干洗吧。” 樊盛脱下西装,只挎在手中。 “没事。反正穿的时间也不多。”
??维多亚二十一
宋幸就知道自己避不了闲言碎语。不过之前停工欠了不少工作,她忙前忙后一整天,脚都是软的,才没闲心思管这些八卦。 “有张洪带头以后,好多组都想着走,又怕付违约金太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张洪那种门道,只好暂时呆在这,每天跑过来明里暗里提示我,想要我把工资往上涨点。我说财务是你管,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后来你猜怎么说?” “怎么说?” 许愿神神叨叨说着:“后来张洪呆的剧组出事了。一个摄影师触电死了,到现在都没拿到赔偿金,这才消停了。” 令人咋舌。 后来再没人敢提涨薪的事。 许愿在圈内混迹已久,早听过电视剧剧组管理混乱,员工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受伤都是早晚的事。 只能说张洪这人恶有恶报好了。 宋幸抚了抚许愿的头:“许制片辛苦。”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着樊盛?他不是就喜欢来片场监工吗?风雨无阻的。” 许愿惊讶地捂着嘴。 “你不知道?” 宋幸耸耸肩,她该是什么都知道的人吗? “他的公司出事了,最近应该在处理。” 宋幸才想到那天在医院打电话,电话里樊盛说过自己最近忙。 宋幸裹了身毯子四处走,查看情况。 天气太冷,今天效率比往常低了许多,大家都无精打采。又因为下了雪光线不足,片子质量直线下降,抱怨声四起。 宋幸勾勾手,把小清叫到身边。 不过一会儿,外卖员成袋成袋地送来咖啡。 小清在片场里吆喝着:“宋制片请大家喝咖啡。” 纪肖阳和陈景越帮忙分了咖啡。 有了咖啡喝,片场的积极性高了许多,场子又热起来了。 许愿抱着温热的咖啡,冻的打哆嗦。 “对了,最近也很少见到崔敬衫了。”许愿无意说了一句。 “他爷爷生病了,就他一个人照顾着,研究所的事能忙的过来就谢天谢地了。” 研究所内正开着会,商讨着对某处古迹的保护措施。 几乎是刚坐下,崔敬衫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最近怎么了?看你很累的样子,也下班的很早。” 陈献不由地关心道。 “爷爷生病了。” “叔叔阿姨还没回来?” “要到月底呢。” 陈献点点头:“那你真够辛苦的。” “敬衫,你怎么看?” 所长抬起头,对崔敬衫昂昂下巴。 崔敬衫一早上都在走神,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时愣了愣。 以往这种集思广益,崔敬衫是最踊跃发言的,今天竟然一反常态。 崔敬衫眨着眼睛:“我没什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