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居的管事墨洗和世子身边得脸的婢女画春。
燕鸣歌早在照山堂的婢女来通风报信时听明了缘由。
得知是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她漫不经心地眱人一眼,眸中淬着泠泠寒意怵得玉蝶有些发慌。
就连年纪尚小的十郎心里也打着鼓,他听七姐说过,新来的明惠郡主是个惯会狐媚人的,哄得祖母对她有求必应,就连从前公正分明的二哥也都偏了心。
故而他这才处处找霄哥儿麻烦,为的就是杀鸡儆猴,好叫这些外人知晓什么是鸠占鹊巢!
何况他方才的话分明就是实话实话,半分毛病都没有。
思及此,十郎又悄悄挺直了腰板,睁圆了一双眼盯着她。
燕鸣歌毫不示弱地对望回去,正要伸出手来,玉蝶忠心护主,怕她要对十郎做些什么,连忙走上前急声问道:“你要做甚?”
原本应当落在十郎肩上的手收回,燕鸣歌斜斜的睇了浮翠一眼,淡声道:“主子还未说话有你插嘴的份?掌嘴吧。”
浮翠当即会意,用了十成足的劲掌掴玉蝶。
她本就深谙宫里的规矩,这些掌掴人的技巧更是用的得心应手,不过几息之间,就掴得玉蝶的脸又肿又高,像个发面馒头。
玉蝶一脸苦楚地凝望着墨洗画春,盼着这二人能拦住她。
可他们非但为郡主的意思马首是瞻,连半个眼神都不分给她。
怕这样的画面脏了霄哥儿的眼,他被画春带走回了熙和居。
照山堂的婢女很是务实,当即有样学样,为燕鸣歌搬来了一把椅子。
是以,燕鸣歌好整以暇地望着浮翠当着十郎的面,掌掴着他跟前的婢女。
她虽然没有动十郎,可不代表就这般放过了他,何况她那道似乎要剜人的眼神,更叫十郎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