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至于那封明为解释,实则故意惹怒他的信,燕鸣歌在桃花信笺上也染上了她身上的香。

只要他展信读来,就不怕他不冲动。

管他清矜高傲如皑皑雪山莲,管他端方雅正自诩君子兰,她燕鸣歌想要的, 怎么也要采撷到手。

估摸着时辰, 他应当快要散值了, 燕鸣歌换了素衣罗裙, 几绺发丝散乱, 反诱秋风吹来, 显尽纤纤弱质, 楚楚之姿。

她素手执信,那只精巧雅致的香囊叫木盒装着,带着流丹去了熙和居。

平日里她若是当着陆昀在的时候来,定然会被砚台寻着借口拦回去,甚至为了让她来寻他,陆昀另寻了间小院,叫霄哥儿搬了过去。

他甚至愿意下值回府前后几个院落来回奔波,也不想见着她人。

燕鸣歌知道他逃避的心思,便也由着他,可时日久了,怎么也要让他主动出击不是?

画春与流丹交好,见着表姑娘来,她面有难色,将世子那番话委婉的说与她听。

什么世子吩咐了,平日里若他不在府上,其余闲杂人等,皆不准进去。

明摆着是不给她可乘之机,让她好留宿在西厢吧,燕鸣歌也不为难她,只淡淡颔首,“今日我是来向表哥送歉礼的,不用他人在,只是既然不方便的话,不知可否由你代劳帮我转交?”

燕鸣歌将那只匣子和那封信递给她,画春却是不敢接,只唛濡着开口,好半晌才道:“既如此,表姑娘先行去花厅等着吧,想来世子正在回府的路上了。”

表姑娘和世子之间的事情,她们可没人敢掺合,是以画春惴惴不安的将人请去了花厅,用茶水点心招待着。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陆昀还真就回来了,听得底下婢女来报,说是表姑娘这回在花厅里候着,陆昀眉头紧锁,快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自打前些时侯她在马车里与他耳鬓厮磨,举止亲昵,他便是彻底明了她的心思。

许是小娘子年纪小,也没见着过什么外男,况且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搭救,叫她芳心暗许瞧上了他。

可他却没在第一时间推开她,险些酿成大错,这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不是。

诚然话是这般说,可他一连几日夜里都会梦到她,或是在院中秋千或是在阁上高台,都有他二人缠绵悱恻的身影。

她娇妍纤媚,任由他一路驰骋,在她身上挞伐,指点江山般驰驱入内。

梦醒时分,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空虚激得他周身一凛,只得夜里念着她的名字,纾解心中最难以切齿的慾念才可入眠酣睡。

只是梦里的她像是勾人魂魄的妖媚,是那么的软那么多柔,一颦一笑足以晃人心神。

怕自己一错再错,陆昀夜里都需安神的沉水香才能睡下,甚至还将霄哥儿迁往寒蝉院去住。

他以为只要自己杜绝了所有与她能够接触到的人或物,那样的旖旎绮梦便不会再有了。

可谁知这样的梦愈演愈烈,夜里睡不着时念着她的名字才得以纾解的时日反倒多了起来。

陆昀甚至一了百了的想着,大不了自己再考察片刻,瞧瞧她对自己的心思到底如何,若真是深情不移,非他不嫁,他也就认了。

正当他有所退缩时,就得知她来了。

即便陆昀再怎么掩饰,他心里的喜悦是遮不住的,他脚步轻快,急不可耐的往花厅去。

见着人,他忽地一怔,瞧着倒像是清减了,面容瘦削,就连腰间衣裙也都宽了一寸。

望着他轻轻松松就能握住的纤腰,陆昀喉咙滚动,悄悄移开眼,温声问道:“表妹今日来可有何事?”

听得他声音一切如常,面色也不似从前那般森冷,应当是好说话的吧。

燕鸣歌偷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