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悄悄将鞋子往后一踢,藏在了她长长的裙摆里,她那双得以透气的脚丫活动着脚趾,别提有多舒服了。
但陆昀早就从她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察觉出她在做甚,更不用说她方才悄悄低头弯腰去摆弄裙摆,未曾发觉陆昀睁开了眼,将她的动作全都收入眼中。
白,是叫人难以忽略的白,那双纤细白嫩的小巧玉足,调皮的动着脚趾,像是轻轻的踩在他心上。
他喉结一滚,抑制着喷涌而出的欲望,好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是你自找的。”
为什么她总要一副天真烂漫的在他面前做这些小动作,为什么心里无意却非要来勾他?
玩弄他是很好玩吗?
即便是陆昀不想承认,可他心底的那个声音总在恶劣的叫嚣着:都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你究竟还在忍什么?她就是明晃晃的在撩拨,勾引你啊……
她的足他只要瞧上一眼,夜里就会有那个旖旎绮梦缠身,逼得他缴械投降,任人摆弄。
这是他最羞于启齿的隐秘心事,可是在她面前,总有甲胄在身,心墙被他防守的固若金汤,也会被她不经意间攻克,顷刻之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听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燕鸣歌还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好半晌才回过神问道:“表哥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什么自找不自找的,就算是不想理她,也别没话找话呀,这让她多尴尬。
燕鸣歌手里绞着帕子,白着张脸有几分惴惴不安。
谁知就又听得陆昀缓了口气,声音暗哑,“坐过来。”
这般的猝不及防,燕鸣歌当即觉得要玩,等她穿上鞋可还要好些时候呢。
她正要悄悄弯腰扒拉鞋子时,就见他语气波澜不惊的道:“既然爱光着脚,还穿什么鞋?”
见他既然早就知道了,燕鸣歌也就懒得装相了,心中却是偷偷腹诽,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当她正要光着脚走过去时,就见他猝不及防的一个起身,向她走来,把人硬生生的拎了过去。
双脚离地没什么安全感,她无意识的蹬了蹬脚丫,很是害怕,陆昀眼中窜起一团慾火,干脆将人搭在手臂上,径直把她丢进了自己那边的窄榻角落。
有他在旁边挡着,她就算是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不知道他要做甚,燕鸣歌惴惴不安的望着他,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那双白嫩嫩的脚丫上,她连忙扯了扯裙摆藏住。
就听得他语气不善道:“藏什么藏?我且问你,在那个什么秦岸面前,你也是这样光着脚不肯穿鞋袜的?”
这怎么会,燕鸣歌把头摆的同拨浪鼓似的,嘴里则是小声念着,“怎么可能,我还是知分寸的。”
她懂分寸?他怎么不知啊。
有哪家妹妹故意光着脚叫兄长瞧见的吗?
陆昀沉着张脸,问道:“除了我,你的脚还叫谁见过?”
呆头呆脑的燕鸣歌总算是回过神来,心道,瞧他别扭的,总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心存试探,故意摆着手指算了算,“我想想啊,父王母妃应当都瞧过。”
嗯,小姑是女子倒是不妨事,虽说淮王是男子,但他怎么也是她父亲,看过就看过吧。
“圣人和三皇兄应当也瞧过吧,就是不知道二皇兄跟着一起看过没?”
什么?纵使是天家亲贵,也断没有看过女郎脚丫的道理!
陆昀脸色黑如炭,偏她还扳着手指在数,忍无可忍,陆昀冷声道:“够了,日后除了我谁也不准瞧。”
燕鸣歌见他上当,心里一阵窃喜,面上不显,故作不解问道:“你生什么气,又不是你的脚叫人瞧去了,何况都是我办洗三宴时候道事情了。”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