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歌哭得长睫轻颤,闻言,眨巴着眼,扑簌扑簌的如同一把小扇子在他心尖摸索,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她有些胡搅蛮缠的拽住他的手,张口就道,“脚疼,腿疼,哪里都疼。”
闻言,陆昀倒是想起来方才她回府时走的慢吞吞的,是他不好,忘了这一茬。
陆昀环顾四周,没瞧见人,反倒是不远处有座浑然天成的假山,是以,陆昀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了过去。
燕鸣歌被这突然变故惊的猛地抱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来。
几息时间过后,陆昀将人放下来,一抬眼便瞧见她耳垂生热,染上一抹红晕来。
他别开视线,就瞧见她局促不安的站着,似乎很是不知所措。
陆昀连忙轻声解释道:“你不是说脚疼?可是又崴了脚?”
燕鸣歌摇了摇头,咬着唇迟疑道:“我不知,难不成你会看伤?”
话音刚落,一阵疾风卷来,她轻飘飘的外裙被掀起,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若隐若现。
陆昀这才发现她不仅没穿足衣,连中裤都没穿。
他脸色骤然生变,声音冷若寒冰,神色冷峻问道:“为何不穿好衣裳?”
许是被他倏尔一沉的脸色吓到,燕鸣歌磕磕绊绊的回话道:“穿,穿了的,只是,腿疼。”
陆昀才懒得听她随意编出来搪塞人的说辞,他冷哼一声,闷声道:“燕鸣歌,你如今浑身上下哪还有贵女的礼义廉耻,穿成这样就敢出现在外男面前,怎么,是想……”
话未说完,他的脸上就落了一巴掌。
再一抬眼,就瞧见她红着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分明打人的是她,惊恐万状的也是她,到头来又摆出这番神情来。
陆昀眉目含霜,面无表情的凝她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人走后,燕鸣歌这才得以松下一口气,在心底默默道,不破不立,她做的没错。
等他发现是自己的错,是他误解了,届时,她就该下点猛料了。
陆昀走好,燕鸣歌靠在假山石壁上,缓了好大一口气,等终于心情舒畅的差不多了,这才捉着裙慢悠悠的往熙和居去。
哪知整个熙和居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惴惴不安的气氛,燕鸣歌倒是想问画春,可她忙得不见人影,燕鸣歌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