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她又褪去了足袜,陆昀索性将人揽起,又拽起她先前垫着的披风来搭在她身上,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做完,这才将人落入水中,嘴角噙笑,“既要玩水便这样好好玩吧。”
得了他的准许,燕鸣歌开心的笑弯了眼,任由他又系了件披风在自己身上。
怕她一时不慎踩到光溜的石子,陆昀也不敢松手,便一直握紧她的手臂做她肆无忌惮玩乐后的依仗。
踩了好半晌的水,陆昀见寒风阵阵,怕她着了凉便不肯让人再玩了,当即将人打横抱起,自个又坐在巨石上,替她晾干湿漉漉的脚丫。
燕鸣歌从来就知道他对自己那双小巧玉足的喜爱,却不成想竟能敏感成这样。
无非是不小心碰上了,竟也有了动静。
一时间,明晃晃的火光照耀下,两张渐渐发红的脸庞越靠越近。
他宽厚干燥的手掌将她纤细玉足扣在怀中,不仅是脚下触感愈来愈热,就连气氛也在升温。
燕鸣歌小脸酡红,到底是讪讪开口,打破了宁静,“可否……将我的足衣拿来。”
她方才将足衣放至巨石上,偏她手短现在够不着,何况这般扭捏的姿势,她也拿不到。
陆昀拿来足衣替她穿上,又将人松开,等到火堆渐渐熄灭,他这才随意捡起一根长长的树枝将火堆尽数湮灭,这才带着燕鸣歌一道往回走。
二人出去不到一个时辰,指挥使戴震便已经急不可待了,生怕公主和世子二人遇上了什么事。
偏偏那帮北朔人围坐在火堆旁吃酒猜拳,玩得不亦乐乎。
怕出了什么纰漏,戴震还特意向北朔使臣询问过的,谁知人家霍使臣得知公主是与陆世子一道离去后,便浑不在意了,只说让他放宽心,他二人定然是闲逛去了,不会有事的。
要说公主这还没嫁到北朔,他们便这幅漫不经心的态度着实是让人心寒,万一当真出了什么事,他戴震又该如何与圣上交代呢。
就在戴震揪心不已,仍在迟疑可要亲自去寻人时,总算是瞧见公主和世子回来了。
当真是毫发无伤,只是较之先前,公主的头低得更低了些,依旧是不言不语的上了马车,没再下来。
就在戴震与世子面面相觑间,以罗衣为首的婢女将准备好的晚膳端来,正要送上去时,陆昀向戴震拱了拱手,先走一步。
这侍奉公主用膳道差事,自然是由他亲自来服侍为好。
是以,在陆世子的过于热络之下,几个婢女的差事全叫他亲自揽去,偏他自己还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燕鸣歌倒是并不在意这些小事,毕竟那几个婢女都是皇后的人,且不说与她并不熟悉,恐怕都是别有目的在的,故而有陆昀将人都赶得远远的,她才觉得轻松自在些,不像在瑶华宫里,成天做什么事都叫人窥探得一清二楚。
用过晚膳后,燕鸣歌简单洗漱后,就在马车上准备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