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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斗便是这么些年过去了,燕随竟是不知她从前的嚣张跋扈都哪去了,在宁西候府竟被一个劳什子世子表哥欺负了。
故而燕随便生出了这份多管闲事的心来,特意往底下交代过了,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却说陆昀当真被金吾卫押解着进了御史台狱,老夫人这病彻底是装不住了,可她也知道不可自乱阵脚,便留守在松鹤堂静等消息。
至于燕鸣歌则是大手一挥,让自个的婢女将行李收拾齐全,连老夫人都没见便跟着人进了宫。
当然,她给老夫人和小李氏还有霄哥儿留了封信,信中自然是宽慰人的话,可留给小李氏的那封却是不同。
无非是简明扼要的对陆昀如今的困境说了几句话,却正是破局之关键。
恐怕陆昀手脚做的不够干净,燕鸣歌特意“嘱咐”了小李氏帮她收尾,切莫让人当真捉到把柄来。
旁人倒是不说,此事若要是叫阮家人知晓了内里详情,怕又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至于他如今被关去了御史台狱,那自然是好生受些罚才好,也该为他做的这些付出代价的。
虽说永文帝安排的妥当,依旧是封了阮文毓为孝宁县主,既是补偿,也是恩宠。
阮太傅却不是轻易就肯罢休的人,得知二娘嫁错了人便知里头定然有人在捣鬼。
天底下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情,他一一审查了帮着阮文毓操办出阁宴的仆从。
却说阮文毓早就有所准备,很多事情该瞒的瞒,甚至流程有不妥当之处也没补上,叫人有可乘之机。
这样的漏洞实在是明显,阮太傅却深知二女的脾性,便只将事情始末从头说与长女端王妃。
端王妃是个蕙质兰心的聪明人,仅仅是听父亲说了府上的几句安排,是妹妹刻意为之,便猜到里面有她的手笔。
这件事她也不想闹大,索性接过这烂摊子,免得那些纠查陆家的金吾卫发现纰漏来。
她动作极快,恰好赶在阮文毓三日回门前办理妥当。
阮太傅得了长女先前特意叮嘱过的话,便也没对李成蹊摆着脸色,反倒是温和的问了他几句课业上的问题。
诚然因为他装得像极,李成蹊当真是没瞧出来,叫原先那颗胆战心惊的心也算是得以放下。
这厢儿在后院,端王妃层层逼问之下,阮文毓这才委委屈屈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得从我认错了人说起。”
她没想着糊弄过去,却是早就心生一计,将先前编好的腹稿说与姐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