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名姓,还请女郎宽宥。”
这样直截了当的性子,阮文毓笑睽睽回话,“郡主不识得我也是应当的,小女性子跳脱,家姐怕我出乱子,这样的席面能不带我便不带我,一来二去识得我阮二娘的人自然是少了。”
听她道明身份,燕鸣歌稍稍恍惚,竟是阮家二娘。
难怪难怪,这样的清亮柔婉,淑逸闲华,阮二娘这份豁达明朗,倒是连她都有些相形见绌。
她的姐姐端王妃是太后亲自精挑细选的皇孙媳,最是端丽韵韵,慧心雅致,又听闻她作为长姐将幼妹一手带到,如今瞧来,只是阮家长女声名在外,殊不知次女不逊分毫,双姝并秀。
与阮文毓不过初次相见,燕鸣歌下意识的就与她比拟了起来。
好生奇怪,她从前是多么张扬骄纵的人啊,从不会因着旁人冒冒失的否认自己。
可站在阮文毓面前,燕鸣歌才觉自己从前是多么的心胸狭隘。
她乐于接受旁人的安排,叫旁人看来倒像是逆来顺受,可她却是随遇而安乐得逍遥自在,生长成如今这般豁然明朗的模样。
神游片刻,燕鸣歌那点子别扭也随之远去,反倒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
阮文毓倒是好奇她怎的一时不言语,莫非是她说错了话不成?
尽管是头一回见她,阮文毓对她的好奇却是一点也不比她少。
譬如,小几上摆着的这些零嘴闻着很是香甜,不知尝起来味道如何?
再说,她今日画的是弯月眉还是远山黛,怎瞧得与玉京时兴的柳叶眉不相同,但私心里觉得,郡主这两弯眉毛画得甚有品味。
不知是谁最先打破了僵局,总归是先从今日的天气说起,又一同分食这小几上的茶点。
阮文毓心生雀跃,却有几分羞赧,到底还是讪讪问道:“你这桃花酥可是你自己做的?”
她哪有这般好手艺,燕鸣歌笑着摇头,做出叫苦不迭的模样来,“要说吃我还在行,可要是叫我自己下厨房,只怕是要将厨房燎个洞。”
见她说的诙谐有趣,阮文毓也跟着笑了起来,就听燕鸣歌又道:“你若是喜欢这桃花酥,我让我那婢女送张方子给你。”
这可如何使得,要说世家望族的饮食方子或是旁门左道的食补养颜方子,都是祖辈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