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浮翠从厨房那些人口中听到的。
既是表姐回府了,那她就没有不露面的道理了。
毕竟寄人篱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道理燕鸣歌也不是头一回用了。
故而她依旧衣着素净,牵着霄哥儿的手去了松鹤堂。
却是一进门,就遇见了人,姐弟二人规规矩矩的向陆安见了礼,半天却不曾听得她开口说话,好半晌才终于等得她回话,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早就听闻祖母最是疼惜表妹了,怎生地我这个做表姐的回来的不是时候,未曾见到表妹侍奉膝前?”
“表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开玩笑。”燕鸣歌讪讪地打了个茬,揭过这篇。
只是陆安到底心生惊疑,鲜少能见到她这个骄纵倔强的表妹会服软。
从前自个每回见着她,她都是张扬明媚,犹如阳春三月里最是争奇斗艳的漫山遍野桃花。
声势浩荡,似乎生怕旁人不晓得她,就跟那灿灿烂烂的桃花一般。
就连霄哥儿都变得话少了许多,尽管上回陆安见着他,他还只是牙牙学语的小娃娃,却闹腾地很,格外有劲。
纪嬷嬷听到外头的动静,请着众人进了正房说话。
许是老夫人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表姊妹二人小时候的龃龉了,亦或是说不将小辈们之间的这些恩怨当回事了。
她坐在胡床上,戴着卧兔儿,燕鸣歌坐在绣墩上拿小锤子为她敲着腿,陆安便有些不肯示弱地为老夫人按着肩。
至于霄哥儿早就由纪嬷嬷引着去了外面,叫两个小团子见过表舅爷了。
老夫人眯着眼很是舒服,好半晌才摆了摆手,正色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坐着和我老婆子好生说会话。”
二人分别坐在老夫人跟前,就见她伸手握住二人的手,将其叠在一起,语重心长地对陆安道:“安姐儿,祖母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很是满足了,如今就余下两个愿望了。”
这样的话陆安从来都是听不得的,她红了眼眶,忍着泪意道:“祖母,您直说便是,安姐儿必定给您办的服服帖帖的。”
“这就对咯。”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又摸起燕鸣歌的左手,一脸慈爱地望着她。
燕鸣歌不敢抬眼与她对视,生怕自己一抬头,眼里的泪就止不住了,她知道祖母要说什么。
将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们惹得要掉眼泪,老夫人笑得眯了眼,乐呵呵宽慰道:“你们哭什么啊。这事情说难办也不难办,这头一桩事便是还望安姐儿你帮着掌掌眼,为鸢丫头挑选个好夫婿来;其二便是你弟弟的亲事了,只是他那个性子,十头牛都拉不住,还望有朝一日,你能帮衬着些,莫叫他把路走窄了。”
若说先前为表妹择婿一事陆安还听得懂,可怎么说到陆昀的事上,就有些云里雾里了呢?
难不成他看上了哪家娘子是不能娶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