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姜湛慌忙打断姜似的话。
姜似不解看着他。
姜湛忍着心慌拍了拍胸脯:“我一点事都没有,用不着请大夫。”
要是让四妹知道他姜湛狠狠打了个哆嗦。
看着兄长越发苍白的脸,姜似更加好奇了。
看来郁七把二哥“照顾”得很不错。
“对了,顺天府为何会喊我问话?”姜湛怕姜似继续追问,赶忙转移了话题。
“昨晚获救的人说画舫之所以起火是有一个小倌故意纵火,现在礼部尚书府的公子溺水死了,杨家定然会催促官府大力追查纵火凶手,所以甄大人十有八九会找二哥问问昨晚情况。”
“我看那纵火的小倌是为民除害才对。”姜湛此刻把杨盛才恨个半死,对那不知名的小倌生出深深的感激。
正如姜似所料,没等多久顺天府就来了人,请姜湛去衙门一趟。
姜湛是受害者,衙门的人态度相当客气。
姜安诚对官差道:“我与犬子同去。”
父子二人一同来到顺天府,却不是在公堂见的甄世成,而是在后院一处凉亭里。
甄世成亲自斟了一杯茶递给姜安诚:“姜老弟,世侄安然无恙,实在可喜可贺。”
在外人面前姜安诚恢复了正常,狠狠瞪了姜湛一眼,气道:“小畜生没有一日不惹祸,昨晚要不是去金水河鬼混,何至于闹出这样的事来……”
甄世成耐心听姜安诚数落着儿子,深以为然点头。
他儿子虽然有个如玉公子的名头,实际上都是欺骗世人的假象。
唉,说到底还是女儿省心,就像这位姜老弟的闺女,非但不会惹祸,还能帮他破案呢。
甄世成已经审问过画舫上逃生的所有小倌与仆役,连画舫的主人现在都拘在衙门里,接受了数次盘问。
问来问去,竟然无人能说出纵火小倌的半点讯息。
甄世成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小倌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寻仇。
寻仇这样明显的关系按理说不难查,可是随着对这几个纨绔子的深入了解,甄世成感受到了什么叫棘手。
实在是几个纨绔子这么多年干了不少恶事,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才出事纯粹靠着好出身。
不说别的,只一件事就让甄世成膈应得不行。
礼部尚书那个孙子竟然是个好男色的,去年瞧上一个寒门书生,愣是把人家给祸祸了。不料那个书生是个傲气的,受辱之后投了河。
可怜书生才成亲半年,妻子刚刚查出来两个月的身孕。
书生的妻子见到夫君留下的血书告到顺天府,连当时顺天府尹的面都没见到,一句“证据不足,全凭臆测”就给打发了。
妇人不甘心,跑到礼部尚书府讨说法,被正好出门的杨盛才一脚踹落了胎,最终变得疯疯癫癫。
尚书府用一笔银子平息了这件事,没过多久书生的父母就给他的两个兄弟娶了妻,原本一贫如洗的人家婚事办得很体面,至于疯癫的长媳在婚礼上连个面都没露,仿佛没有这个人。
这一切都是甄世成派人从街坊邻居的口中辗转打听来的,倘若杨盛才还活着,想以此给他定罪纯属痴心妄想。
甄世成是个有理想的官员,却也非常能认清现实。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他想要实现的梦想,却终究是痴人说梦。
他只愿竭尽所能,尽量还百姓们一个公道。
至于杨盛才想到儿子说前不久收到过杨盛才的请帖,甄世成只想冷笑。
“小余已经跟我说了,昨夜是他凑巧救的你。”甄世成语气和煦对姜湛道。
“小侄运气好。”
沾妹妹的光,他在人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