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泛起的靡靡水声,让她因缺氧而变得飘飘然的大脑陷入更深的情潮中,以至于心有所?想,指尖便往他的小臂探。
谢妄檐似是觉得这样不够尽兴,单臂抱起她,在她颤抖的长睫上眷恋地流连着。
突如其来地境地转变,让她指尖偷偷拂过的力道不慎加重。
或许她们?一开?始设想的吻,只是带有点暧昧色彩的浅尝辄止,然而每次既定轨道的偏离,都意味着失态逐渐失控。
路青槐逐渐无法适应他如此凶的吻法,眼底的泪雾涌出来。
“大嫂这把牌运气真好。”
“否极泰来嘛,我都输了一晚上了,全是烂牌,只能?看着你们?胡,别提心里多着急了。”
谈话声由远及近,谢妄檐却没有如他所?说及时停下。
几位长辈搀着老爷子休息后?,自电梯口的位置道别。鹿茗拍完节目还得赶回谢家,谢颂予自然得带着一家人回去,再给妻子煮点宵夜。赵月和谢庭晚夫妇以及谢亦宵则留下谢宅住。
长辈们?所?站定的地方,和他们?仅一个转角之隔,清晰的交谈声如犹在耳。
路青槐已?经熟悉谢宅的构造,意识到他们?随时都可能?撞见,精神一瞬间抓紧,变成?了任由谢妄檐握住的一根弦。
唇瓣分开?时,他用拇指指腹捻了下她的下巴,对上她潋滟的双眸,眉心轻折:“是我吻太重了吗?怎么哭了?”
她的承受能?力并不低,只是身体有些娇气敏感,今晚这样意乱情迷的吻法,让他不免有些心疼。
路青槐双腿还有些发软,高频心跳尚未降下,咬着唇摇摇头。
这个持续时间过长的吻让彼此的缺陷暴露无疑。
她是过分敏感,舌尖最甚,舒服到连内裤都变得湿黏不堪。而他偏偏最爱勾着她的舌尖抵弄,乌黑的眸始终凝在她脸上,或许早已?发现了这份秘密。
谢妄檐似乎对痛觉的反应更明显。
刺痛会激发他血液里的兴奋因子。
而他吻得越深,她就越容易无意识抓伤他,换来更猛烈的进攻,自己也在这场博弈中软成?一团水。
她深吸一口气,撇去乱七八糟的想法,抬眸落入谢妄檐关切的目光中,“你下次不准碰我锁骨。”
命令的句式,尾音却像猫似的勾着,爪子挠得他心底毛毛的。
他只能?把玩着她的手指骨节,同他相比,她的手那样纤细,一层薄肉摸起来也很软,让人爱不释手,不舍得再松开?。
谢妄檐没有选择直接回应,幽深的眸光侵略性地覆在她身上,“锁骨最有感觉?”
“……”
对话及此,赵月和谢庭晚夫妇正?聊着年夜饭吃了太多不消化,路过楼梯准备消食时,正?巧同两人对上目光。
路青槐垂着脑袋,眼里似乎还挂着泪意,谢妄檐拦住了她的去路,居高临下地往那一站,面上惯常没什么情绪。
儿子是什么个性,两口子无比清楚,看上去斯文温和,本质上还是个杀伐决断、不留情面的性子,跟年轻时的谢老爷子有些像。
赵月心下一凛,以为谢妄檐把人欺负哭了,当即脾气就上来了,护在路青槐跟前,质问谢妄檐:“你好歹是个男人,有什么事不能?退让一步?昭昭才刚来我们?家,你怎么能?欺负人家?”
路青槐还没来得及擦眼泪,那滴就这么挂在眼尾。
赵月和谢庭晚多年夫妻,单靠一个眼神就懂了。谢庭晚轻咳两声,接过话头,担任起了白脸询问前因后?果的责任,赵月则轻拍路青槐的背,告诉她别害怕。
谢妄檐挨了一顿斥,耐心听着,眸光在正?不知道该怎么收尾的路青槐面上停留。
他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