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
谢妄檐脑中浮出这个词,忽然觉得?用来?形容此刻的她再贴切不?过?。
面对她的试探,他佯装未觉,从容如流地说:“可我闭上眼睛,要怎么给你擦药?”
“你别看不?该看的地方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轻笑,反问:“什么地方不?该看?或者说,你觉得?我会看哪些地方?”
完了完了。
她心底那?点小九九全被发现了。谢妄檐坏就坏在,他不?会直接拆穿,还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不?动声色地扭转战局,化被动为主动。
他游离在名利场中的时间比她多太多,她怎么玩得?过?。
在这种情况下,坦诚反倒是最佳解法?。
路青槐深吸一口气,陷进?他的眸子里,语气真诚又淡然,“旗袍裙摆开叉高,但并不?会走光,因为我穿了安全裤。其次”
她故意顿了顿,引起他的好奇心后,见他果然坠入陷阱,问她:“其次什么?”
路青槐弯了下唇,腮颊边还浮酝着同他接吻时染上的绯色,继续道:“其次,我觉得?我应该不?会看错人。”
谢妄檐深眸划过?笑意,视线专注而清明,“真难得?。”
路青槐静了静,“难得?什么?”
话音落地,她反应过?来?,在一来?一回地对话中,她似乎也中了他的圈套。
“难得?从昭昭口中听到溢美的词。”
路青槐默默吞咽了一下,扭过?头?不?肯看他。谢妄檐见她这样活泼生动,唇角轻勾起浅淡弧度,并未再继续打趣惹她不?快。
她净身高一米六七,脚也是正常尺码,甚至可以说偏大,每次买鞋都需要选择稍大一码,被谢妄檐轻拖住时,却在他手掌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秀丽纤巧。谢妄檐很细致,棉签触碰到?伤处时,除了微凉的感受外,再无其他。
擦完药,他将平底鞋在地面摆好,路青槐这才看清,鞋跟里侧垫了一层软纱,似是为了防止她的脚后跟再度磨损。
她不?免为他的细心感到?欣悦,心脏有种被温热水流浸透的感觉。
后半场的订婚宴主要是用餐环节,用不?着敬酒,加上有谢妄檐妥帖地领着她一一介绍,倒是比前半场轻松许多。
谢老爷子今日高兴,饮了点酒,对着两位孙辈感慨道:“结了婚,身上要有家庭的责任感,做事要瞻前顾后,永远将对方放在第一位。”
“至于?长?辈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也就过?去了,用不?着管。”
谢妄檐笑着打趣,“爷爷,您的意思是,您的话也不?用听了?”
谢老爷子重重地撞了下拐杖,故作严肃,“拿我的话来?断章取义?”
他叹了口气,“爷爷是想告诉你们,一切按照你们年轻人舒心的安排来?,你爸和你妈要是催生催得?紧,也别放在心上。”
“这个年纪做什么不?是精力最好的时候?生活先留给自己,等有余力了,再分给孩子。”
路青槐猜到?了谢家会催生,但没想到?反催生大旗竟然是谢老爷子举出来?的,松了一口气,“好的,爷爷,我们这两?年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谢老爷子开明,笑呵呵地:“不?着急,你们先顾好自己,我啊,老当益壮,尽量撑到?看重孙、重孙女的那?天。”
谢妄檐配合道:“您身子骨硬朗,将来?参加重孙辈的婚宴不?成问题。”
谢老爷子被哄得?眉开眼笑。
陆续送完长?辈和宾客,已经接近夜里十点,路青槐也准备回去了,谢妄檐说了句稍等,便折返回去,西服外套搭在臂间,另一只手拎着她的高跟鞋,轮廓线条柔和清隽,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