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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雪姐……”路青槐不知道该说什么些安慰她。
路滟雪偏头打量着她,“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勇敢,清醒。说实话?,在此?之前,我连在爷爷面前说出?那?些话?的勇气都没有。”
“抽烟算是我的抗争。”她看向熄灭的烟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不过懦弱得紧,甚至不敢当着他的面抽。”
两人难得敞开心扉,路滟雪翻出?相册的照片,给路青槐看了她以前飞跳台、大回转高速过旗门的滑雪视频,雪镜和防风面罩挡住了眼睛,却?挡不住满脸的意气风发。
路滟雪从十一岁开始训练,十六岁时进了青少年?滑雪国家队,后来在做空翻时,摔断了肋骨,从此?以后,路老爷子严令禁止她继续这项极限运动。
人生中的高光时刻,被路滟雪轻描淡写带过,路青槐听完却?只?觉得惋惜。
路滟雪不想?再停留在回忆,故作轻松地?抽离:“至少还能当个爱好,去地?形公园溜达。”
怕路青槐听不懂,她解释,就是有好几个缓坡跳台,在尽头放置一些钢管之类的。
当然,难度和大跳台相比,差距甚远。
“它会成?为你今后的遗憾吗?”路青槐的话?让路滟雪出?神许久,“在做选择的时候,有些路放弃了就放弃了,不会再念念不忘。而有的路,不论怎么绕开,都会在眼前反复出?现。”
魂牵梦绕,无法释怀。
就像时隔十一年?,路滟雪还保留着她十六岁时的辉煌视频一样,它永远地?成?为了心底的刺。
拔不掉,烧不烂,于是伤口溃烂、愈合,永远地?与她融为一体。
“昭昭。”路滟雪有些焦躁地?摸了一支细烟,“我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年?纪。”
体力、精力跟不上?,没能实现的辉煌,也永远地?困在了那?一年?。
路青槐笑说:“看来我是乐观主义。”
闻言,路滟雪看向她,“你不会觉得我从现在开始训练,也可以吧?”
“这要看你心底关于人生价值追求的课题是什么。”
路滟雪来了兴致,终究没点燃那?支烟:“说说看。”
“世俗意义的成?功,大多是芸芸众生追求的千万分之一,要站在顶峰,当然痛苦。对于热爱来说,体验的过程就已?经很美好了。”
两人聊至深夜,最后是梁雪来催两人赶紧睡觉,毕竟明天?还得出?席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