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眼眸游移,将这些词汇的异样滤镜强行卸下,握紧杯壁,抿了一大?口。
显然,哪怕是初次做这种事,谢妄檐也具有相?当充沛的服务意?识,候在她身侧,询问她的感受。
“满意?么?”
路青槐险些被?呛到,因为她的身体像是因为这句话,被?唤醒了某段深埋掩藏的记忆,眼前闪过的一帧错乱片段,似是同他接吻后,他用低沉沙哑的语调问她,满意?么。
这太荒唐了。她到底都?在对着谢妄檐想些什么……
“满意?!五分好评。”
路青槐低着头,尽管脑子里?装的黄色废料,并不会被?他窥破,她还是有种不敢面对当事人的心虚感。
而谢妄檐则定定看着她,目光随着那滴沿着她颈线蜿蜒的水滴游走,最?后克制地在锁骨之上停下。
好可惜,那场令人回味的吻,仅在他这里?留下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将软餐巾递给她。
路青槐这会只想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再陷入浮想联翩的罪恶陷阱里?,于是尽力找别的话题。
“刚才在片场的时候,你?好像不太高兴。”
谢妄檐承认得很大?方,“嗯。”
但限定词明显错误,不是‘不太高兴’,而是‘非常不高兴’。他承认,当初谢亦宵的调侃一语成真,他的确是个善妒的人,哪怕只是旁人无心的调侃,便足以让他心生嫉怨,理性全无。
路青槐停下手中的动作,本能关心道:“为什么呢?”
谢妄檐等的就?是这句话,凝向她的视线多了几分幽深的锋芒,但并未急着回答。
她仔细回忆了下,猜到几分,“不会是因为几位老师误以为我?和二哥是……的事吧?”
见她推测出他情?绪不佳的原因,谢妄檐眉梢极轻幅度地扬起,“你?观察得很仔细。昭昭。”
“她们只是开玩笑,没有恶意?的。可能是因为你?太冷淡了,和我?没什么眼神、肢体上的交流,而二哥和我?讨论剧本时,站得比较近”
话音未落,谢妄檐仿佛洞穿人心般的眸子落向她,“我?很冷淡?”
路青槐点点头,很是诚恳地说:“是有点。”
谢妄檐:“一点?”
“非常。”路青槐改口,“刚才化妆老师还跟我?说,你?好像那种冷脸的幕后投资人,她们都?不敢和你?搭话。”
谢妄檐语调柔和不少,“我?的工作性质,注定没办法?将社交精力分给太多人。”
“对今后毫无交集的人,表现疏冷是很正常的事。”
路青槐点头,对他的理由表示理解,“你?说得也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做到八面玲珑,内耗的反而是自己。”
“昭昭,这不是重点。”谢妄檐说。
她仍旧不明白他生气的点到底在哪里?。
无奈之下,谢妄檐缴械投降,眼底闪过掩饰得极好的炙意?,缓声道:“我?在场的情?况下,她们似乎更倾向于认为,亦宵才是你?的伴侣。”
“昭昭,这代表着,作为丈夫这一身份,我?非常失败。”
“啊……”
路青槐读书?那会,同学生会主席同行时,偶尔也会被?大?家起哄打趣,说副主席和主席的双学霸cp真好嗑,大?家揶揄纯属觉得好玩。实际上,她和主席是无比纯洁的工作搭子和学习搭子,互为竞争对手。
因此,她很难理解向来稳重的人,怎么会为这件事不虞。
“她们怎么想,你?不用在意?。嗑cp就?是很无厘头呀,比如有时候发色相?似的两人,大?家也会觉得般配。”路青槐也不知?道自己劝慰的方向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