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体温,蓦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掌心往自己脸颊贴紧。
羽绒服领口本就宽大,她没有将拉链拉到底,经过这么一挣,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视线中。
谢妄檐喉结滚动,克制地移开目光。
温沉的语调含着自己都未能捕捉的喑哑,“昭昭,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怕她没听见,他清嗓过后,又重复了一遍。
她轻轻哼了声,蹙紧的眉梢似是不满他的离开。指尖交握的地方反倒收得更紧。
这是很没安全感的表现。
谢妄檐趋近无奈,只能用近似于哄小朋友般的语气,“昭昭,你先松手,我才能开车。”
路青槐悠悠转醒,入目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他坐在主驾位上,身体却是往她的方向倾斜,向来端方自持的人,衬衣因此而绷紧。得益于他常年锻炼,宽肩窄腰在单薄的布料下,几乎无所遁形。
她没怎么去过健身房,但刷到过许多身体格外健壮的男博主。过分夸张的鼓胀感她难以欣赏,薄肌又觉得缺乏一定的荷尔蒙张力,而谢妄檐胸腹处的肌理,让她觉得恰到好处,哪怕仅扫一眼,都让人面红心跳。
这样盯着别人看已经算是越界,路青槐敛了敛眸,“谢先生。是到了吗?”
“最近流感肆虐,你可能生病了。”谢妄檐语速慢下来,很轻地抬眉示意她,“我正准备带你去最近的医院。”
经他提醒,路青槐这才意识到,她正抓着他的手当作降温贴!
“对不起……”她口干舌燥,说话带着生病的熹微虚弱颤音。
好在谢妄檐没有介意她的冒犯,两人心照不宣地掠过了刚才那一瞬的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