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熬了几个?夜,精神上倒还好,就?是有些干涩伤眼,只不过眼药水在楼下,她还得下去拿。
本着不愿麻烦的心思,路青槐还想坚持,最后实在熬不住。
客厅里点着一盏小夜灯,谢妄檐坐在沙发上,同她微红的眼对上,嗓音沾着刚醒的喑哑,“昭昭,过来。”
路青槐没带手机,深夜对时间?的感知不够敏锐,有些分不清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醒了多久,但总归是她将人?吵醒的,于是乖觉地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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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顾及着贝塔,无声用眼神交流着。
谢妄檐站起身,以膝轻抵着她的腿,路青槐愣了愣,旋即缓慢岔开双腿,任由他侵占眼前的领地。
她全然不知晓他的意?图,感受到下巴处指腹上抬的力道,稀里糊涂地配合。
谢妄檐同她不过咫尺,如玉般的指尖捏着的正是她想找的那瓶眼药水。
“晚上尽量别熬夜,看你眼睛都熬成什么?样了。”
谢妄檐用担忧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眉心下意?识轻拧着。
“谢妄檐……”她唤他名字,扣在她下巴的虎口稍作用力,男人?温柔落嗓,“别动。”
眼药水沁满眼眶,她颤了下眼睫,眼尾溢出的湿意?被他抬手抚去。
谢妄檐:“眼睛现在舒服点了吗?”
温软湿润的唇吻了吻她的耳垂,像是安抚性的奖励,烫得她耳边酥麻嗡鸣。
路青槐回应的尾音糯得好似沾了潮,乖觉应道:“不痒了。”
“那就?好。”
谢妄檐继续询问,“我抱你上去睡觉?”
她不假思索地点头,睁着眼适应了会,待他抱着她重新回到卧室,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问她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谢妄檐将卧室的灯调暗,给?她掖好被子,“你在我旁边辗转反侧的时候。”
那就?是在她偷亲他以前。
路青槐还是第一次被抓包,指尖蜷缩,往他怀里埋得更深。
谢妄檐知道她脸皮薄,没有就?此打趣她,温声同她商量:“以后眼睛不舒服记得别逞强,少看电子产品,定期眺望远处,万一发展成细菌性炎症会更麻烦。”
“我就?是失眠睡不着,想着还不如起来看会书……”
话音将落,谢妄檐便耐着心为她揉按太阳穴,鼻尖同她轻碰,给?她排忧解难,“失眠可能是压力太大?造成的。”
路青槐刚想说她觉得没什么?压力,转念一想,都到了影响正常生活的程度,大?概率是她感知力迟钝,没有意?识到。
“要不我明天开点调理类的助眠中?药吧。”
“中?药对脾胃多少有负担,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下,尽量别乱开药。”
谢妄檐掌心在她的背上有节奏地拍着,嗓音含着并不明朗的低混,“可以先尝试高强度运动,比如跑步、游泳之?类消耗体力。”
“我不会游泳哎。”
路青槐大?学里的游泳课是糊弄过去的,她怕水,克服不了心理障碍,“跑步也不行,上学的时候,八百米和?四百米简直是我的人?生阴影。”
她耐力不好,每次参加各种登山、马拉松之?类的团建,都很想原地去世。
作为匮乏运动细胞的人?群,路青槐在脑子里把许多运动过了个?遍,确定了自己的诉求,“我想找个?既轻松,又能锻炼身体的运动项目。”
谢妄檐看穿她想偷懒的心思,轻捏了下她的鼻梁,无奈失笑?,“你啊。”
“要不你陪我打羽毛球吧。”路青槐提议。
不过他平时已经?够忙了,还要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