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檐半坐在?浴缸边缘的瓷凳上?,控制着力道,柔而缓地擦揉着。
“这个力道怎么样?”
“我?用了磨砂膏,你可以稍微再用力一点。”
擦完整片脊背,路青槐压下令人脸红心跳的心情,始终没有面向他,软声说:“好了,谢谢。”
谢妄檐捉住她的下巴,同她对视,压抑着沙哑的嗓音,语气十分正经,“前面不?擦吗?”
对上?那双迸出?深欲的黑眸,路青槐隐约自己好像玩得有点过,仰起脸,“不?、不?用,磨砂膏不?适合用在?太?过脆弱的地方。”
她居然还跟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路青槐咬了下唇,觉得有些?欲盖弥彰。
谢妄檐竟然‘嗯’了声,眉心不?受控地蹙紧,竟然还能沉下心来?问她,“那肘关节、膝关节算么?”
哗啦水声响起,路青槐指尖微微一蜷,晶亮的眸子落向他。
为了帮她擦洗肘关节,谢妄檐眼?神始终收敛,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肩侧,偶尔不?经意的触碰,让路青槐本能一颤,浴缸里水流激荡,漾出?些?许水花,将他纤尘不?染的西裤染上?深色水渍。
心湖就像是这被搅乱的一池春水,让彼此的呼吸都随之一滞。
肘关节擦洗完毕后,谢妄檐无视淋湿的袖口,看着她眼?睛,“你往后靠,借力撑着点。”
事情不?知是什么时候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她的挽留居心叵测,他顺着引导的方式也难逃其?咎。路青槐涨红着脸照做,修长纤白的小腿微曲着浮出?水面,潋滟的水色明晃,几乎快烧灼他的理智。
谢妄檐却只是握住了她的脚踝。
大概是水温有些?高,她的脚趾头都泡出?了一抹粉色,像是剔透的石榴。
眸色深幽的男人表面依旧矜贵端和,半挽的袖口沾湿大半,手臂肌肉绷直至僵硬,正耐着心给她磋磨膝盖。期间偶有一两次力道失衡,下意识将路青槐往他的方向靠,以至于路青槐没坐稳,失衡间,他长臂一捞,将她从水中?打横抱起。
水流似瀑般倾泻而下。
狼狈之余,谢妄檐就这样轻易地被她从原本的位置拽下来?,成为只为她一人降落的月光。
视线相触的一刻,他像是彻底将那些?束缚自己的话抛在?脑后,只想用力地拥住她、将喧嚣的爱意化为深吻。
路青槐环住他脖颈,谢妄檐抱着她进了淋浴的隔间,水汽很快将两人都浇湿。他抵着膝盖上?前,将她困在?玻璃墙面,吻得算不?上?温柔,似是要让她记住他带给她的所有感觉。带着峥嵘骨感的手指有些?粗暴地解开?衬衣的纽扣,不?过须臾间,境况已翻天覆地。
直到她下意识攥紧的手腕触到一片冰凉,才恍然惊呼道:“……你的腕表没摘。”
他戴的是百达翡丽的其?中?一款机械表,复杂精巧,最大的缺点也很明显,防水等级太?低,这么折腾一通下来?,多半只能作废。
谢妄檐仅扫了眼?,平淡的语气压不?住喑哑,“一块手表而已,不?要紧。”
坏了就坏了,修不?好就当作纪念,总有让它物?有所值的理由。
他沉声提醒,“专心接吻。”
谢妄檐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炙热的吻像是沿着他先前擦洗过的痕迹,一路往下,从娇薄的蝴蝶骨至胯骨处的凸棱,吻到她浑身颤栗,腿弯也跟着发软。
唯一的支点,仅有他。这样的吻势对于路青槐来?说,既如缠绵丝雨拂过,又如风暴席卷,想要抵抗,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不?知吻了多久,总算结束。
谢妄檐洗净指节,抱着她简单吹干头发,扯过浴巾擦拭后,余光在?那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