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有些犹豫,尤其是听他称呼什么太子爷,以为是之前道上寻仇的。再看这人眉峰凌厉,只怕也是有拳脚功夫在身上。
“没事,你们出去吧。”
他一个眼神,几人才犹豫离开。连胜绕过沙发坐下后,问陆一淮:“要坐吗?”
陆一淮也不和他绕弯子,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谁?”
他在明知故问,陆一淮眼眸深黑,说:“林之南。”
“哦,她啊......”
连胜了然地拖出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茶几上一盘狼藉,有几个瓶子甚至直接倒在地砖上,不过只是农村的洋房而已没人在意。连胜从里面所剩无几的酒箱子里捞出一瓶,筷子一端挑起瓶盖直接打开。
他没打算开口,悠悠喝了起来。
“我们算是旧识了吧,是吗?”陆一淮说,看到他挑眉,男人靠在门边,不紧不慢道,“看连先生过去在上海和北京的反应,也不像是和我未婚妻有相识的可能。”
“今天来找你也不过是想解过去的疑惑。”
不知是哪几个字刺激到了连胜,他垂下了眼,抬起时,忽问:“陆公子,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你调查她了?”
陆一淮不打算掩饰,直接“嗯”了声,眼眸黑沉。连胜讽刺地笑出一声。
“口口声声叫她未婚妻,结果对她的信任也不过如此。”他问,“你是想问你印象里的她,还是真实的她?”
陆一淮没说话。
“林之南...林之南..”
连胜低低的唤着这个名字,视线随着酒瓶一起放空。若是十八岁的他懂得这个名字喂给他的鸩毒,打死也不会走进那条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停顿了几秒,说,“她十三岁,我对她一见倾心,之后换她一辈子的避之不及。”
“十四岁,她为了避开讨债的流氓,来我的台球室求庇护。”
“十五岁,她想彻底摆脱那些人,于是引诱他们欺辱她,在我路过的巷子。”
“十八岁那年,她用三十万的债务答应陪我一生,然后在楼上的卧室脱下裙子,说要陪我一辈子。”
他手指慢悠悠地向上指,陆一淮眼神微变,听见他说,“却在我放下防备之际,卷铺盖跑了。”
“这就是我和她所有的故事。”
他问陆一淮,“陆公子,你说她是你未婚妻,请问你爱的是这个梧桐村的林之南吗?”
酒瓶里空了一半,连胜表情随意,拿在手里轻轻晃了一圈。
“连先生,你可能想错了。”陆一淮慢慢笑出了声。
“哦?”
“我了不了解她这部分其实并不重要。”他双腿交叠,靠在门上的姿势可谓随意,“过去只是我认识她的一种媒介和手段而已,重要的是我有她的以后。”
“至于前半生的那些缅怀,她现在还在我身边,我没有经历去做那些无用功。”
两人在客厅目光对视,仿佛沙发隔绝出对立的两端。
说是不介意,实则陆一淮靠在门上的背死死绷着,仿佛要随时躬身而起。雄性刻在骨子里的胜负欲和领地意识与生俱来,尤其是在抢心爱女人这方面。
注视着彼此的眼睛,皆是毫不掩饰的敌意。群七一?灵,伍》吧吧[伍!玖;灵
“而且连先生你可能不太会对待女孩子。”陆一淮说,“她急着要离开,该反思的是不应该是你吗?”
“一厢情愿的好是温情还是强迫?只怕就你乐在其中。”
一句话死死戳中连胜的痛楚,饶是过去大半年,她一柄台灯死死砸来的画面近在眼前,他脸色不禁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