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救命之急对你们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却满口仁义道德,和那些不帮还要反踩人一脚的恶人有什么区别。”

“你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那我呢,我又何尝不清楚你。”

之南说着真伤心了,控诉,“笑里藏刀!冷血无情!笑面虎说的就是你,我要但凡有更好的路会来找你吗?”

温时凯被她奚落一顿,都要笑了,她又说,“而你除了稀里糊涂强吻我,将我讽刺了一回又一回还做了什么?我拜托你帮忙的事是要你老命了吗?”

“你吻我的时候但凡是如今这幅嘴脸我都会砍了你!”

说完她便弃疗似的掩面擦泪,擦了一阵后甚至不想面对他这个人,直接扭过身,然而大半还踩在地上的浴袍尽数脱落,她扯几下毫无反应。

进而哭得更凶了。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闷闷而愉悦,像是无奈又像是在笑她。

温时凯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闹的是她委屈的也是她,可到此刻他却完全没了脾气。

之南察觉到那道视线在她脑袋顶盘旋良久,然后便是声声逼近的脚步。

她被温时凯抱在了床上。

一层薄被盖在她身上悉数遮盖,他蹲下身给她穿鞋。她还在气头上,刚踩进脚尖便颠了出去。

温时凯也不生气,只看了她一眼便捡回,穿右脚时才发现她下午的伤口已经裂开,几丝鲜血往外溢,他拿矿泉水瓶要帮她冲脚趾。

之南还要作,温时凯微眯了眼,嗓音也沉下去:“你再闹试试?”

她立马识时务不动了。

整个卧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细细抽鼻子的声音。他拉过凳子坐她对面,纤白小腿放在他膝盖上,白色浴袍更衬得肌肤莹亮柔白。

他将纸卷成细细一根在擦她的伤口,低眉专注间,之南看到他浓密睫毛一扇一扇,连同薄薄的嘴唇都藏匿在鼻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