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老太太几句说辞挡回来时唐乐瑜关在房里落泪,哭着怪秦琳自作多情时,唐欢唐瑞是看到的,他们当时有多埋怨陆家,如今自然有多看不上眼前这个女孩。
之南眼看着唐瑞嘴角的笑没了,甚至那双凌厉的眼角有些阴郁。
她心里冷笑一声,跟没看见似的坐陆家二婶旁边。
有人问:“对了,阿凯呢?”
秦琳:“被他唐叔叫到书房喝茶去了。”
她笑问,“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远远就听到笑声了。”
“还不是在说于家新娶的那位媳妇。听说于二少为保全她的名声将整个会所都买下来了,然后再给足了那些姑娘辞退费,这掩耳盗铃做的太足。”
一声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轻蔑笑意。
“他有本事倒是堵住其他人的嘴啊,我说这位于太太也算是糊涂,之后怕是聊不到一块去了。”汤匙在咖啡里搅了搅,秦琳说,“人都说百年家族一代一代兴旺,到她这怕是要夭折了,娶这种女人当媳妇,也不怕婚后不干不净的。”
“也不是…”有人搭话,“那女孩在订婚宴上挺落落大方,颜色也是极好的。”
“好颜色京城遍地都是,主次还分不清吗?那种会所里养出来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几位太太听秦琳声音已变得尖锐,知道戳到了她的那块心病。
而之南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边上喝咖啡,心里却对这位唐夫人厌恶到极致。
女人总爱为难女人,为难弱小,打着除小三的旗号伸张正义,但凡清醒一点都该知道丈夫才是原罪。
“我看啊我们就别扎堆在这了”陆二婶笑着打圆场,“他们几个年轻人看到我们也拘束,我们去那边吧。”
说着拍拍之南的肩膀起身,几位太太也跟着离开,留下的不过是唐瑞唐欢,和秦琳的侄女唐雯,他们几个是熟悉的,自然能聊到一块。
被冷待之南也不在意,放了块方糖进咖啡。
“喂”底下的凳子突然被踹了一下。
她没理。
又被狠狠踹了下。
之南抬眼看他:“有事?”
“叫你呢。”唐瑞懒靠凳子上,笑得有些狂,“聋了吗,没听见啊?”
之南:“谢谢,我不是畜生,不懂得你们的交流方式。”
唐瑞直接冷了脸,连旁边的唐欢唐雯都愣了下,没想到这人这么牙尖嘴利。
“你他”唐瑞正要骂脏话,之南一个眼神打断:“你要再出口成章我只有让别人来听听了。”
“唐瑞!”
唐欢斥责他一声后,转头对之南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弟弟比较心直口快,你别放在心上。”
她纯属四两拨千斤,想轻飘飘揭过,孰料之南根本不理她。
勺子去戳那块方糖,连个眼睛都不给。
唐欢的笑顿时僵了僵。
“我说你还挺有本事的啊。”唐瑞长腿在桌底下一伸,斜着眼睛看之南,“前脚让张顾阳和唐子誉恋恋不忘,后脚就搭上陆一淮。”
他上下打量她,“不过陆哥眼光还真不怎么样,放着白富美千金小姐不要,喜欢什么野猫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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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能看到对方窘迫或是无地自容,没想到之南毫无表情怼回去。
“我觉得你本事也不差啊,大概是跟你爸学的吧。”
“听说你父亲当年不也是凤凰心机男,为博前程费劲心机接近你妈,跨越阶层后才有了现在。”
她也不怕有唐欢唐雯在这,压低声音却有一丝怜悯,“你如今自诩高贵,怕不是忘了你这颗受精卵是你爸舔别人的脚得来的。”
这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