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次出特殊任务回来,听到哨兵说前几天某个姑娘托关系来找他,结果连军区大门都没能进去,硬是在门口等两天病倒了。

他似有所觉,赶去医院果不其然看到周家二老苍白哀叹的脸,最疼爱的女儿发烧引起支气管炎,怕是要长久落下病根。

那一刻,陆一淮愧疚万分。

“我曾想过照顾你一辈子,我也本该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的责任,至今也不会变。”

许久的死寂后,陆一淮低头看她,眼底流露出几丝苦涩,“但是从遇见她开始,感情这部分我没法控制,也不想再控制。”

男人喉咙重重往下咽。

他何尝不懂得那是他兄弟的女人,是他绝不能碰的人,是他看到她满身吻痕明明嫉妒得发疯,却仍要强作冷定的人。

若是能早早发现,陆一淮绝不会听之任之,当快刀斩乱麻。可太迟了,校庆那晚或许更早……

有个声音清晰告诉他,如今已经太晚了。

喉咙每一次往下的动作仿佛都没扼住,难以呼吸,陆一淮静默半晌后,抽出几张纸放在周沁的手边。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沁沁。”

他像一个哥哥那样,虽没法柔情以待,却是把桀骜散漫外,为数不多的温和都给了她。

“也许去外面走一圈才发现某些根深蒂固的形象不过是偏执和信念,你的五年我不曾完全参与。”他话里意味深长,“或许你幻想出来的那个男人并不是陆一淮。”

他道:“别这样去为一个男人哭,陆一淮不值得。”

他说完给她留足时间,周沁已是哽咽无声,捂着脸哭自己,也哭那段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何尝不明白这段感情里是她一直在强求,是她想尽办法步步接近,是她软硬兼施,处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