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垫中,满意地发现一路上在自己胸口纠结的焦虑同步缓解溢出。
伊登耍了一个小小的心眼。他不需要真的喝醉,但他可以看起来是。这样,还在闹脾气的赛斯就会主动卸下防备,对他格外的有耐心且好说话。
毕竟在他最好朋友的认知里,他是沾酒就倒的小弱鸡。这个美丽的误会持续了多年,而伊登希望它继续保持。
伊登望着好友的背影,阖上眼睛,将脑袋埋进靠垫里,嗅闻着上面残留的信息素。唔,他好像又有点饿了。
***
松软香甜的食物滑下喉咙,感觉特别舒服,在赛斯胃里燃起一股股暖意。
夜已经深了。密集的雨滴敲打着窗户,仿佛夜间的奏鸣曲。
赛斯从伊登手里接过盛了酒的玻璃杯。在他面前,伊登·洛奥斯特金发散落,衣领半开。他将杯子举到嘴边,在晃动的酒液后露齿一笑。
他的嘴唇鲜红水润,绿眸幽深似水。
冰块撞进牙齿。赛斯的思维陷入半恍惚的状态。
“我给帕特说了三十分钟。现在还有八分钟。”
赛斯扭过头。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然而声音发出时,他还是觉得它们颤抖而虚弱。
在伊登耳朵里,赛斯的嗓音潮湿而低沉,和他记忆中的有很大不同。只有一个他很熟悉里面的抗拒。
每次他们吵架,伊登来主动求和时都是这样。赛斯会比平日来得冷漠。用雌虫自己的话来说他平复消化那些情绪需要比伊登更多的时间。他需要独处。
这是事实。但伊登同时也很清楚,这个独处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一天。有时甚至更短。具体多久,需要依赖经验和情形综合判断。若不小心超过了,收拾局面会困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