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二十分钟后,卢锡安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了他今晚信誓旦旦要守护的“花”。
而眼前正在进行的一幕,差点让他将眼珠子都掉下来。
他的同学眼瘸认不出来赛斯很正常,他却是想装眼盲都来不及
请问这只雌虫是精神分裂了吗?为什么他会穿着这么一件礼服,且以这般高调到夸张的方式强势登场?
今晚参加舞会的雌虫,选择传统礼服和燕尾服的比例大概是六|四开。
毕业生们只有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急着彰显个性的时候。因此他们穿在身上的传统礼服大多都很清凉宽松到漏风的长袍,短到膝盖上的半裙,过分轻薄以至于重点若隐若现的亚麻布料蕴含的意图直白到让羞涩的虫不敢多看一眼。
和他的同学相比,皇子殿下缠在身上的布料多了足足几倍。且是夏季只看就要昏厥的黑色。
按理说这颜色只会被嫌弃沉闷老气。从正面看去,忽略腰部袒露的肌肤不提,无袖内切肩线的背心款式不仅常见也很保守。
可偏偏当黑色的紧身皮革一丝缝隙都不留,紧紧裹覆在雌虫身上,完美还原、勾勒出雌虫胸膛腰腹、腰臀腿部的肌肉线条时,它性感到让最开放的虫也会面红耳赤、心脏狂跳。
它太紧了。紧到披风被风吹后,袒露在外的上背部和它无缝衔接,乍看就像雌虫的第二层皮肤。而手臂、腰腹的暗金色配饰,将他的橄榄色皮肤衬托出一种近乎情|色的异样光泽。
简单总结一下:尊贵冷峻的皇子殿下,乍看穿得低调又禁欲,实则大胆到不行,让虫血脉贲张、心头火起。
所以卢锡安不怪公众场合一向自持冷淡的伊登失了分寸。
随便脑补一下诺里斯穿着类似服装……他会直接将虫扛肩拖走,摔进最近一间有门的房间。
卢锡安吃惊的是,一向束手束脚、莫名胆怯畏缩的赛斯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色|诱这一招。
环顾四周,和他有类似感慨的虫显然不止一只。然而在那些震惊诧异的表情下,所有的虫都只是呆呆地看着,没有一只前去阻止或打断
那两只虫紧紧相拥。他们之间的气氛沸腾到随时会溢出来。旁观的虫心率加快、口干舌燥。他们完全挪不动脚步。
源源不断的热度从雌虫身上散出,像火上煎烤的石头烫着伊登的皮肤。一张柔软的嘴在他嘴唇脖颈和耳侧不断摩挲撕咬,落下一串串吻。
交错的呼吸间,赛斯紫灰色的眼眸抚摸着伊登,激得雄虫脑内热血沸腾,恨不得下一刻就将他按倒在地。
但他不能。不能。这里是学校礼堂。舞会现场。几百只虫正在注目……
热风混着新割的青草味和晒热的尘土味钻进伊登的鼻孔,微微冲淡了那股让虫晕眩的巧克力香。
伊登用尽全部的力气,握住赛斯的手腕,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
“赛斯。”伊登咬牙低道,“这里是毕业舞会。我们要先跳舞。”
雌虫喘着粗气。眼神有些发怔,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你邀请了我,记得吗?”伊登提醒。
“啊……跳舞……对,跳舞。我记得。”
赛斯闭了下眼,似乎正在与本能抗争。
伊登克制不住地弯起嘴角。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仿佛看不见周围过分灼热的视线,主动拉起赛斯,向礼堂内走去。
“我接受你的邀请。”
金发少年回眸,绿眸闪动,双唇翘起:“今晚所有的曲子,我只想和你跳。”
伊登的撤离如按下的开关。静止的虫群哗的一下散开了。他们向礼堂内涌入,为了掩饰尴尬,下意识地扬高声调。
乐手们拨动乐器。礼堂大灯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