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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了一个冷水澡。

水柱打在头顶,血水漫在脚下。他被冻了个透心凉。各处伤口齐齐惊叫。他却很爽。

他需要这些疼痛。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疼痛将那些记忆带回他的眼前。

那一次的伊登很粗暴。医院里的伊登也很粗暴。他喜欢。

手指就要捏碎骨头的错觉。洞穿皮肤的狂乱撕咬。永久粘连交错的肢体。雄虫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标记、圈占。这个念头让他颤抖、沉醉。

前几天,他在自己寝宫的密室里,采血验孕。距离他的第一次发|情,理论上还有五年。

可万一呢?

这有先例可循。发|情是雌虫最容易受孕的时期。但不代表其他时间不行。

尤其现在的雌虫营养充足,早几年各种器官就发育成熟。穆罗尼亚学院有几只雌虫便因此休学。

他这么喜欢伊登,渴求到几乎要发疯。如果宇宙的主宰听到了他的祈愿呢?

他一拳砸碎了检测器。

没有。

随后的几分钟内,他满脑子都是绑起伊登、再来几次的念头。他谋划作案的时间地点,想象着他撕开雄虫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然后他石更了。

赛斯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冰冷的水里,熟悉的欲|火卷土重来。

十分钟后,黑发雌虫从淋浴间走出,将闪闪发光的水滴甩得四处乱飞。他换上黑色的长袍,在腰侧扣系住金环腰链,踩进柔软的平底靴。

皇子有着装要求。在自己寝宫他可以随意,阿加雷斯的基地也无虫质疑。但觑见虫帝,就算他们是父子关系,为了不惹非议,他还是按规矩行事。

1900是虫帝用完晚餐的休息时间。政务繁忙时,虫帝会请大臣在吃饭时汇报。这个打破传统的新习惯很得议员和民众追捧。

赛斯在路上碰见了好几只脸熟的官员。他们面色惊恐地打量他。

该死。他换了衣服,却忘了处理伤口。早知道,应该戴上容貌修改器的。

赛斯面色冰冷地加快脚步。

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穿错衣服的低贱雌虫,毫无皇族雍容贵气的异类。报纸喜欢这么写。大臣议员们也喜欢这么说。

一般而言,雌虫没有继承权。但他是长子,和双胞胎又是同一个雌父。所以律法上,他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者。

民间有很多大皇子血统不纯的谣言。俊美如神祇的陛下不可能生出自闭蠢笨的虫崽。因此只能是生父出了问题。而双胞胎雄子那么优秀。他们不会是同一个雌父。

下任虫帝只能是双胞胎里的一只。所有虫都这样想。包括赛斯。

他是弃子。每次被聚焦,就是皇家耻辱。不如永远被遗忘在满是灰尘的角落。

诺弗瑞森对所有贵族子弟来说都是噩梦和流放的地狱。那里很适合他。他能找到自己的同类。

赛斯走进书房。夏日的余晖从露台洒进,将堆满纸质书籍的房间披上一层柔软的薄纱。

这是帝国的权力中枢。虫帝陛下在这里洽谈国事、签署政令、批阅奏章。

它曾被装饰的奢华艳俗,到处都是显摆权势的夸张物件。而现在,它内敛素雅,充满不可侵犯的坚定和让虫仰望的权威。

雕花拱廊上,静立着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瀑布般的黑发垂落在雪白的衣袍上,在风里微微荡漾。

赛斯已经和他差不多同样高了。但每次看到这个背影,总有深深的畏惧从内心深处滋生而出。

“雄父。”他开口叫道。

雄虫转身。

白袍束拢出他纤细的腰肢,洁净如玉的肌肤在余晖里闪闪发光。他绝美的面孔乍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