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是赛斯熟悉的、属于伊登情动时分、让他血流加速的那种。

他的语气低缓,每个字都说的很慢。不长的两句话,充满掌控力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赛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伊登的目光让他浑身发热。他好难受。

他仰起脖子,感觉每块肌肉和肌腱都在剧烈跳动,似乎随时都要将他的皮肉完全撑开、四分五裂。

雄虫的手挑开落在赛斯肩上的披风,搂上他汗湿的腰背。

“……哦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很容易就醉对吧。那是骗你的。”

“其实我千杯不醉、酒量超好。”伊登得意洋洋。

“我就知道!”赛斯鼻孔翕张,眼睛瞪圆了。

这是他生气时的征兆,但一个轻吻就解决了。

“难道你就没什么小秘密?”伊登笑的露出牙齿。

“我有。”

魔力继续。赛斯哀嚎。

“我十八岁开始就用你的照片手…。那个暑假我看了上百部影片。演员是金发的很少。有的我窝在卧室反复看。”

“雌父还以为我生病了,过来照顾我。我故意冲了半小时冷水澡,但他还是发现了艹,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换下一个”

“我趁你睡觉偷亲过你很多次。你完全不知道。所以之前那次不是我的初吻。”

“很久之前我就开始自己加训了。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要和我一起。我没法和你单独待在训练室。因为只要身体接触,我肯定会……”

“噢。”伊登舔着嘴唇,绿眼睛湿润鲜亮,充满盎然的兴致。

“……现在感觉到了。所以你一直用这种色色的目光盯着我吗?会舔我脸上的伤口、手上的还有腿上的……你是故意的,赛斯。”

“我是故意的。”

雌虫低下头,彻底放弃挣扎。

“‘只是朋友’又怎么说?”

伊登双臂撑在雌虫两侧,将对方紧紧锢在怀里。

“是所有的朋友都可以对你做这种事?”

“乔普林呢?你们接过吻吗?他这样碰过你吗?啊该死的我现在就想剁了他的手指,”

被汗水浸透的轻薄布料锢着胸口的皮肤,让雄虫烦不胜烦。他一把扯开领口。

热度没有退去,反而涌上头顶,给他的视野蒙上一层愤怒的红纱。

“没有、绝对没有!除了你,没有其他虫……伊登,你一定要相信我……”

塞斯僵住了,脸色唰地惨白,眼睛里溢出满满的恐惧。他摇着头,下意识地去抓雄虫移开的手。

“我很想。但是我做不到。”伊登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无情。

“除非你说明白,为什么要答应乔普林的邀请。”

赛斯张了张口,声音即将冲出的时候,他猛地咬唇。

他慌张地想要从试衣间逃离,却被伊登从后面抓住了手肘,硬拧了回去。

“告诉我,赛斯。”

伊登不高兴地抿起了嘴。态度十分强硬。

“我没有办法。”

赛斯弯折脖颈,声音支离破碎,像垂死的天鹅,奄奄一息。

“伊登,你现在的感觉,只是你的错觉。它必须被阻止……”

“错觉?”伊登嗤笑一声。

“你觉得我们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和其他虫做?是不是?”

伊登打量着赛斯,眉毛皱起,下颌紧绷。他很生气。很生气。

他咬紧牙关,艰难克制着心底的愤怒和委屈。

伊登能察觉到那个咒语减弱了。他开始逐渐取回对自己脑子和嘴巴的控制权。可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不愿意再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