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虫的肩膀。
那只虫喉头滑动,汗水流下他的黑发,窜过他浓密的眼睫。他缓缓后退,缓缓张开眼,露出一双紫灰色的冷肃眼眸。
……伊登大睁双眼看着天花板。
那种熟悉的冰冷粘腻感从身下传来。他很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梦里的那只虫会是赛斯。
***
天还完全亮,伊登就艰难地裹着铺盖滚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洗澡洗床单,全程神经紧绷,仿佛做贼。
当诺米克悄声溜进走廊,准备向赛斯房间前行时,另一扇门咯吱一声开了条缝。他家少爷扶着门框,吊着两个大黑眼圈,有气无力地对他摆了摆手。
诺米克回到一楼。疑惑在脑袋里越挤越多,因为早饭时的少爷更加古怪了!
少年先是打翻了牛奶,然后碰掉了餐具。起身捡拾时,又撞到上菜的侍从,差点将整整一盘蔬菜糊到那只亚雌头上。
“您是在隐晦的表达您对早饭的不满吗?”
管家柯特笑眯眯地重新倒了杯牛奶,语气温和,却成功让伊登如临大敌。
“不、不。我没有。”伊登赶忙澄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赛斯正垂着眼皮给他的三明治上抹果酱,而雌虫的信息素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
赛斯闻起来是伊登喜欢的巧克力。浓稠又丝滑。哪怕他走开之后,那悠长的回味还会荡漾在他的舌尖和口腔。而现在,这股他已经很习惯的味道里多了一丝丝甘甜醇厚的果香……
不,不是果香。是利口酒。
伊登突然感觉喉咙深处又痒又焦灼。一种强烈的饥饿感袭从胃部卷上来,让他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