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时,苏韶棠就发现床边的地铺居然还在,苏韶棠有点懵,扫了眼系统时间,已经辰时了。

她坐在床上,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喂?”

沈玉案睁眼,眼中没有一丝困意。

苏韶棠纳闷:“你怎么还在?”

沈玉案闷闷地说:“我今日沐休。”

苏韶棠仍不明所以。

沈玉案又不是第一次沐休,沐休就沐休,平日不都是早早就起床,将地面收拾好了吗?

沈玉案没说话。

他今日起床时,无意中瞥见苏韶棠睡得正香,他忽然心中就不平衡了。

凭什么他每日都要贪黑起早的,而苏韶棠就能舒舒服服地睡到辰时?

所以,哪怕早就清醒了,他也一直躺着未动。

听见动静,络秋等人进来伺候时,也有点手足无措,地铺挡住了她们的路。

络秋不知所措地喊了声:“夫人?”

苏韶棠无语:“别挡道。”

沈玉案第一次做这种事,等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幼稚,在婢女震惊错愕的视线下,他难得觉得不自在,默默爬起身。

络秋等人立即上前收拾被褥,然后伺候苏韶棠洗漱。

沈玉案坐在软塌等,直到发现夫人盛装打扮,沈玉案才意识到什么:“夫人要出门?”

络春正在将那些白色玉瓶装在锦盒中,苏韶棠腾不出时间搭理沈玉案,是络秋代为回答:“昨日公主府送来请帖,邀请夫人去赏梅。”

沈玉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闻时苑。

苏韶棠拿出细管口红涂抹唇瓣,根本没有心思关注沈玉案的动向。

等苏韶棠收拾妥当,准备出府时,就在大门前遇到了穿戴整齐的兄弟二人。

苏韶棠有片刻的无语:“你们也要跟着去?”

沈玉案神情不变,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我今日沐休,便想陪夫人一同去公主府。”

他选择实话实说,没给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国公府一行,他没有陪苏韶棠同去,还能说是立场问题身不由己。

但若他一直和苏韶棠没有同出现在一个场合,难免会有人觉得他们夫妻不和。

偏偏他没有半点这个意思,自然不想让旁人误会。

而沈玉晦则更直接:“我也想去公主府赏梅。”

苏韶棠扯了扯唇角,只能无奈地将这两个拖油瓶给带上。

公主府前门庭若市,一辆辆精致富贵的马车停在府前。

等苏韶棠到时,仍是格外显眼。

苏韶棠的行事作风向来奢侈,这马车自然也是同样的风格,两匹骏马拉行,内里可坐数人的车厢一出现,就立刻博人眼球。

公主府前,有妇人停步回头:“好大的威风。”

在场都是达官显贵,却全数被来人的风头打压了下去。

等马车中的女子被扶着下马车,现场安静了片刻,才又有了动静,女子一袭红衣长裙,云织锦缎的布料,宫中才能用的名贵贡品,但来人并不爱惜,长长的裙摆拖地,只穿一次就要作废,何止奢侈二字可以形容。

她头顶簪了步摇,一举一动皆风情,可众人还是不由自由地将视线落在了女子那张脸上。

女子生得甚是好看,欺霜赛雪的白净,应是涂抹了胭脂,腮颊晕着浅浅的红,衬得她灿若芙蕖,她矜贵地抬眸打量了眼四周,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四周人都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妇人在看见女子身后的安伯侯后,强行敛下眼中惊艳,低声说:“原来是她。”

苏韶棠皱眉看了眼四周,颇觉乏味:“我当她真的是想赏花。”

沈玉案闻言,不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