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她正在吩咐络秋:“将我们的行礼都收拾好。”
络秋正在营帐前探头探脑地看着,身为大津人,对西洲都是痛恨的,如今知道西洲被灭,哪怕是络秋,都觉得兴奋,听见夫人吩咐,有片刻没回过神:“收拾行礼做什么?”
苏韶棠抿了口茶水:“仗都打完了,自然是要回京。”
闻言,络秋和络春都是喜出望外:“真的?!”
虽说渠临城很稀奇,但她们来得晚了,没看见大雪,只感受到冷冰冰的寒风,和一眼望不到头的枯草荒地,舒服的日子过久了,自然是不适应这种生活的。
在渠临城生活了一个多月,络秋都觉得皮肤糙了很多,现在听说要回京了,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笑。
络秋和络春也不再去听卫偄他们说什么,都忙了起来,尤其是络秋,不断吩咐着:“都轻点,这里面都是夫人的首饰,金贵着呢,别磕着碰着。”
沈玉案进来时,就恰好听见这一句,转头看向夫人,直接道:“明日回京。”
苏韶棠早就猜到了答案,距离京城来信让他们回京,已经过了半个月有余,他们没时间耽搁了。
不过即使如此,渠临城和京城路途遥远,等他们回到京城,怕是一切事宜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苏韶棠不在乎最终谁坐上那个位置。
如今边关的兵权又在沈玉案手中,崇安帝去世,不论是谁登基,在这种情形下,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怕也就只是个傀儡而已,奈何不得沈玉案。
苏韶棠心态放得很宽,她只是一日没有亲眼见到侍郎府的情景,就一日放心不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