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场,谁都不敢冒险,早就派人先清扫了一遍围场。
苏韶棠知道消息得早,府中绣娘早早就替她缝制了几身骑服,干练利落,平日中女子要么长裙,要么上襦下裙,唯独这骑装下身非裙,苏韶棠见之心喜,将骑装全部带上,只备了两套换洗的衣裙。
苏韶棠给侍郎府传过信,沈玉案要护驾,并没有和她一道从府中出发。
马车到了围场,沈玉案就亲自迎了上来,把守的禁军拦都未拦,直接让马车进了内。
就这点空荡,沈玉案还钻进了马车。
苏韶棠瞪圆了眼眸:“你这个时候上来干嘛?”
等看见沈玉案连喝了三杯茶水,她又开始心疼了:“好歹你也叫他一声舅舅,难道连水都不给你喝?”
沈玉案替圣上解释:“要出营地来迎你,没有来得及。”
苏韶棠这才作罢,等进了营地,沈玉案亲自指路,将她带到一方帐篷中,帐篷不小,里面摆了床榻,洗漱架,些许铜盆,再有一张桌子,其余的东西就没了。
条件简陋,连个梳妆台都没有,但也没办法。
络秋等人瞧见,忙忙领着人去收拾帐篷,将自己带来的物件都摆好。
沈玉案就是简单的一身劲装,穿得并不厚实,衬得他腰背颀长提拔,风姿卓越,他今日的指责是护驾,因此,配了一柄精致的小刀,在腰间门悬挂,刀长不过寸许,镀了金,晃眼得厉害,只是刀刃藏在刀鞘中,不知有没有开刃。
苏韶棠觑了眼那柄小刀,再抬眼看沈玉案,他惯爱月白色,劲装是上等云锦制成,袖口和衣领用金丝滚边,腰间门坠玉,眉目清润,锋芒尽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