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陈迹的性格,不该这么冷静地一句带过。

他是在强撑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关雪息额头发烫,感觉自己刚好转的感冒又加重了。

手机里,陈迹说:“我在等车,估计要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你也回家休息吧,别冻着,我们明天见面再聊好不?”

关雪息说“好”。

陈迹“嗯”了声,又静待两秒,见他没有下文了,才把电话挂断。

但关雪息并没有走。

他依然坐在原处,握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时间,从七点四十五数到八点二十。

二十一,二十二……

夜里似乎又降温了,关雪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但始终坐得很端正没力气站起来活动。

他有点烧糊涂了,只知道自己想等陈迹回来,忘了还有上楼去等这个选项。

而说好的一个小时,关雪息一直等到九点多,前方走过好几拨路人之后,才终于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