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他不该后退,至少不该害怕接吻。

但他怕的不是陈迹,是第一次尝到的爱情给予他的灭顶快感。

当它降临时,身份、性别和年龄都模糊了,关雪息只是一个,被吻得身心颤抖的人。

他没有哭,无论陈迹怎么粗暴地亲,都不至于哭。

但眼睛早就已经红了,视线里有一片潮湿雾气,朦胧了陈迹的脸。

关雪息听到自己耳边粗重的呼吸声,陈迹热烈地吻他,不知克制地喘给他听,那是一种放纵也是一种勾引。

他的手腕被按在床单上,压得床褥深深凹陷下去。

陈迹上衣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了,露出一片汗湿的胸膛。少年人很少有他这么好的身材,力量源于结实的肌肉,每一块都不虚。

但又很好看,有型而不粗,是个天生当男模的好材料。

关雪息瞥他一眼,冷不丁对上他的目光,心头一跳,下意识闭上眼睛,呼吸却急促了起来。

他的呼吸也是陈迹的呼吸,没完没了的深吻处刑般折磨人,关雪息左闪右躲都没有用,他被捏住下颌,被迫承受对方无止尽的索求。

关雪息连牙关都在战栗,陈迹喜欢摸他的脖子,脖颈间白腻的皮肤被揉捏得尽是指痕。与爱抚的技巧无关,陈迹只是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