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厉寒说,“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方缘又回国了。”

三年前,方缘回国,云骁便因为她出了车祸。

之后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方缘主动求复合。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放弃了。

现在又回国来,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来祸害云骁。

所以,厉寒得给云骁提个醒,“对这个女人,你不能再心软了。”

“知道了。”云骁挂了电话,看向姜唯一,“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还是请你转告阿姨。承蒙厚爱,是我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说完这句话,云骁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姜唯一站在病房外头,细细地回味着他走时留下的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如果他的身体没有缺陷,他就接受妈妈的撮合,要和她处对象吗?

是她理解错了吗?

两日后。

姜唯一上完夜班,去了妈妈住院的医院,亲自喂着妈妈吃了早餐。

收拾碗筷的时候,姜妈妈劝她,“唯一啊,一会儿楠楠要过来看我,还有护工照顾我。云骁找来的这两个护工,一个照顾我白天,一个照顾我晚上,特别尽心。你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

“没睡,我陪你一会儿,下午再回去补个觉。”

“那怎么行。”

“妈妈,我给你梳个头发。”

姜唯一拿出抽屉里的梳子,正要给姜妈妈梳头时,手机响了。

那是一串没有保存的,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她以为是什么推销广告,那头却传来了贺禹州的声音。

“抱歉,唯一,我在洛杉矶这边耽搁了,现在刚刚回蓉城,飞机刚刚落地。”

“半个小时后,你直接来民政局,我们重新去领证。”

第一次听到贺禹州说,要跟她领证时,她是无比喜悦激动期待的。

可是这一次,心里却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反而觉得很可笑。

她的声音很低沉,情绪也不高,“贺禹州,我现在没空,我刚刚上完晚班,而且我妈妈也在住院。”

贺禹州问,“阿姨怎么了?不严重吧?”

姜唯一:“摔断两根肋骨,做完手术住院第四天。”

贺禹州:“那应该没事,你就抽一个小时来民政局,我们把证领了。领完证,我还要去赶下一趟飞机。”

饶是姜唯一的脾气再好,这个时候,却依然是想骂人的。

听到妈妈住院,贺禹州不是应该来医院看望一下吗?

正常人都应该来看望一下吧?

何况,他想娶她,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她的妈妈吗?

这一刻的姜唯一,是绝望的,“贺禹州,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你找别人去跟你领证吧。”

“唯一,你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贺禹州实在是不明白。

他从机场走出来,让接机的人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然后上了车,“我甚至让律师准备了一份股权赠送协议,打算把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赠送给你。还有我给你准备的房子,车,还有一些不动产。我是诚心诚意要娶你,你跟我说以后不要联系了?”

“贺禹州,我在你的生命里,究竟是算什么?”

算什么?

贺禹州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他不会告诉姜唯一,她在他的生命里,是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了的。他贺禹州这一辈子只会娶她。

这些,他不会表达,“唯一,别闹了,我很赶时间的。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会好好陪你,也会给你办一场婚礼。”

还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