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喝得正欢,喝了还不算,人手倒了一大瓶。余下的还剩一些,瓶口上贴一张封条,说是留著过几天再来喝。这是哪里招著他了?
心里原本就不怎麽高兴,一听更是恼羞成怒。也不派人,亲自去抓了来,当众一顿好打。不知怎的,下手就没了克制,若不是长老们闻讯赶来死死劝住,不知要打成什麽样子。篱落已成了人形,人类孩童的模样,咬破了唇也不喊疼,睁圆了一双淡金的眼睛盯著他看。
直到他停了手才开口:"你就带著你的棺材脸一个人无趣地过下去吧!"怨毒的口气。
心头一颤,什麽尖细的东西刺进来,疼痛一点一点漫开,随著血液遍布全身。晚上闭了眼就疼得更为清晰。早晨起来就是这副混混沌沌的样子,仿佛置身於重重迷雾中,什麽也不想看,什麽也看不清。
为了打篱落的事,长老们没少来找他:"冥胤和冥姬,擎威和他们家弟兄......等等,再看看人间和天界,哪里有你们这样血海深仇似的兄弟?且不说没有什麽恩怨过节,光冲著现今这相依为命的情势,也该是个亲亲热热的样子,怎麽就弄成了这样?你父王带你母亲云游去了,他是眼前你身边唯一的亲人,你好好想想吧......"
被一句"唯一的亲人"震撼了,才发现自己身边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想找谁说句话都不能。
小厮端著茶匆匆跑进来:"王,出大事儿了!"
虎族的酒席热热闹闹地喝了三天,後几天又接连走了几个地方,玄苍那儿、墨啸那儿、冥胤那儿、酒仙那儿、赤脚大仙那儿......喝酒、玩闹、调笑、放纵。喝醉了才敢回去,酒醒了就立刻往外面跑,不然心里空得厉害,麻木得连扯一下嘴角都觉得累。
酒席间偶尔有人提起篱清,耳朵不自觉地支起来。
"啊,那个狐王......"人们应了一句,随後话题就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