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林听晚慌忙从笔袋里翻出一支最普通不过的直液笔,她只有这种笔,一次性批发了一百支,可以用好久。

“谢了。”接过笔,许津南散漫地说。

考场很安静,南临附中在考试纪律这一块管得很严,饶是吊车尾的考场也不敢多作怪,平日里再混,正式考试时也得收着点。

不然,严重的可是勒令退学。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莫约过了一个小时,林听晚答完前面的题,开始构思作文。

前面人往后一仰,微微侧头,声音压得很低,“同学,考到几点?”

林听晚微微一愣,随即轻声细语道:“十一点。”

问完话,许津南便往前一倒,又趴着睡觉了。

林听晚想起一个词,睡神。

秋日的暖阳倾泻,白色窗帘飘动着,映着婆娑的树影,阶梯教室明亮宽阔,风扇吱呦吱呦慢慢转。

落笔声细微,林听晚一撇一捺,写完最后的作文。

第7章 听晚风 “其实,我觉得,你那新来的同……

铃声响起,迅速收完试卷,林听晚瞥见许津南试卷上大片空白,白得晃眼。

人很快走光了,许津南把笔还给林听晚,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同桌,这支笔下午再借我一次。”

林听晚点点头,又小心地问:“你没有笔吗?”

“懒得回教室拿。”

说着双手插兜,头也不回走了,林听晚鼓起勇气追上去,却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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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语文题目很多都没写。”

因为是语文,所以再怎么不会,再怎么没学,也多多少少能写一些。

除非是自暴自弃,不然,总不至于大片大片空白。

许津南转头望着林听晚,张高阳窜出来撞了他一下,“阿南,我去,考试真的太无聊了,我坐在考场里闲得蛋疼。”

许津南道:“蛋疼就去治。”

林听晚抿了抿唇,眼神扑闪不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好像管很宽。她有什么资格管?

张高阳看见林听晚,刚要打招呼,她人像小白兔一样,抱着书包从人群里钻过去,看起来很慌。

张高阳说:“怎么了。”

许津南望着林听晚的背影,明明是她主动搭话的,怎么没等他说话,自己就先跑了?

女孩穿着崭新的校服,身躯瘦弱,显得校服有些宽大,高马尾飘逸轻盈,像流动的绸缎。小女孩脚步稀碎,小鹿一样慌乱。

许津南嘴角染上些许笑意,转瞬即逝。

下午日光昏昏沉沉,窗外传来若有似无的桂花香,许津南踩点到的考场,教室最后,林听晚安安静静等待分发试卷,支着脑袋,望向窗外发呆,女孩干净清透的面容在淡淡的日光下,像一条清澈流淌的河流,让人觉得清凉而美好的。

许津南收回视线,一骨碌坐位置上,转头,很自然地从林听晚桌上抽出上午那支笔。

林听晚发着呆,忽然有人转过头来,修长的手随手捞过她桌上的笔,少年忽地闯进她眼底,笑意似有若无,桂花香一样,摸不透捉不住。

林听晚心跳一滞,愣愣盯着许津南的面容,眼睛忽闪忽闪,栗色的眼瞳折射亮晶晶的光。

这时,老师说:“开始发试卷了。”

他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

林听晚看着前面,余光里只有许津南的背影,黑色卫衣,头发蓬松柔软,背影高大,微微驼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她不自觉地,在草稿纸上,画了几笔,寥寥几笔,却是她一整个青春的少女心事,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试卷传到后面来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