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痴呆一般盯着江面,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他的身体的一部分、记忆的一部分,竟然以这种方式留在了武汉。
那时他已经决定去英国留学,当然,也决定了离开这个城市。
而这个粗糙混乱的城市,像是很舍不得他似的,用这种气急败坏的方式挽留他。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我想过,可能怪我给它套了个壳子,是那种很软的硅胶壳所以它掉在地上还弹了一下,不弹那一下的话就不会掉下去了。如果我套的是一个塑料壳,可能就不会弹起来了?”
李月驰的神情有刹那茫然。
然后他迅速地握了一下唐蘅的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温声说,“掉了就掉了,以后还能补上来。”
“怎么补?”
“给你发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