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进沸腾的人群,到处都是歌声、乐声、欢呼声,虽然寒风凛凛,但仿佛大家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也并不觉得冷。
唐蘅忽然想起上次来这里,也是他和李月驰,夏天深夜的江边几乎没有人。那天晚上,李月驰说,我不是同性恋。所以他从江滩逃之夭夭,然后晕车,呕吐,半夜从岳家嘴走回汉阳大学,真是狼狈至极。
那时候,他觉得他不可能和李月驰在一起,他没有这样的机会。
“唐蘅。”李月驰忽然碰碰他的手臂。
“嗯?”唐蘅看向他。
“在想什么。”
“没……什么。”
李月驰低声说:“你不高兴?”
“没有。”
“因为那天晚上吗。”
“哪天晚上?”
“你唱《南方》的那天晚上,”李月驰无奈地笑了一下,“难道还有别的惹你生气的晚上?”
“哦……我没不高兴,真的。”
李月驰点点头,没再追问。四周都是年轻人大概也只有年轻人会冒着接近零度的寒风来江滩跨年。年轻人多,情侣自然也多。放眼望去,一对对情侣依偎在一起,有的拥抱,有的接吻,有的只是看着彼此,并不说话。
唐蘅不愿承认,他是羡慕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