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隔着一道门，远远看着她。

自从回了公司后，秦锦瑟异常平静，还让人收购了云氏，将手头上最好的资源全部给了云氏。

秦家要她把云家公司改名，还要她把云家公司给秦家的子侄来看管。

秦锦瑟眼睛眨都没眨地让人把他们全部轰了出去。

为了云家，她得罪了太多的人，现如今就连秦家的人也都给得罪了个干净。

助理摇头叹气。

“怎么了？又在替秦总发愁？她这不是已经走出来了吗？杀伐决断的，比从前还狠！”

助理再次将目光放到匍匐桌案前的秦锦瑟身上。

“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什么？”

“秦总身上，总是有一团死气。”

第22章

秦锦瑟的手机上收到了许多条生日祝福。

她这才恍惚地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像是个麻木的机器，让大脑停止了工作。

手指无意识地翻动着屏幕，不知怎么的，就翻到了从前云璟发给她的消息。

2024.5.27 00:00

“秦锦瑟，生日快乐。”

2023.5.27 00:00

“秦锦瑟，生日快乐。”

2022.5.27 00:00

“秦锦瑟，生日快乐。”

......

手机屏幕上的字，像是吃人的野兽。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狠狠撕咬，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手机脱离了手掌，被重重砸在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该说云璟太过了解她？

知道即便他发了，她也不会去看。

还是怪她太过粗心。

她竟然从未关注到，她每一年的生日，他都是第一个为她庆生的人。

心脏传来阵阵闷痛，她死死揪着那处，仿佛才能够呼吸上来。

等她平复好心情后，径直拿起车钥匙朝着公司外走去。

深夜的别墅，显得格外寂静。

大门刚一打开，秦锦瑟就闻到了从里面传来的恶臭气味。

是尸体腐败的味道。

她连灯也没开，缓缓走到谢知衍尸体面前。

谢知衍是被饿死的。

临死的时候，双手都被啃烂了，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仿佛这样才能好受点。

墙上是他用指甲划出的血痕。

夜色照映下，显得有几分骇人。

可秦锦瑟却一点也不害怕。

她只是平静地俯视那具臭气熏天的尸体，神色异常冷静，眉宇间微微蹙起，朝着谢知衍开了口。

“你弄脏了这里。”

她卷了卷衣袖，又打了盆水，开始收拾残局。

直到天微微亮起，她才将谢知衍彻底“收拾好”。

她擦拭了额头上的汗。

再次拿起云璟的遗照，轻轻一吻落在了照片里云璟的唇上。

她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抱怨。

“云璟，你这个讨厌的男人，为我做了那么多，怎么就不肯开口告诉我呢？”

“别人过生日都有礼物，你倒好，一句生日快乐就把我给打发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因为我连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所以你才故意不送我礼物的对不对？云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