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平静地转身拿出第三封信。

秦锦瑟见状，一把将信抢了过来狠狠撕碎丢在地上。

“够了！我只要你一句话，云璟，他…他是不是生病了！”

陆昭然看着她连死那个字都不敢说。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不是。”

秦锦瑟闻言，瞬间移去目光看向他，眼里满是期待。

可紧接着，陆昭然的话仿佛像是将她推入万米深渊之中。

“不是病了，是已经死了。”

“死了，你懂吗？云璟，他已经死了！”

他的手，缓缓指向了地上的碎片。

后一脸嘲讽地看向秦锦瑟。

“不看看吗？那是他留给你最后的遗言。”

秦锦瑟的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一地的碎纸片，被轻风刮过，还能隐约看到上面的字迹。

秦锦瑟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云璟那样的人，比杂草都要强，他怎么可能会死？”

陆昭然的眼眶红得像是渗血，他紧攥着拳。

弯腰捡起被秦锦瑟撕成一片片的碎纸。

他一言不发，迈着步子走到秦锦瑟面前。

将它们全部塞进她手中。

“好好看看吧，这次是真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浑浑噩噩的秦锦瑟，将视线落在手中的一团碎纸当中。

以至于，她根本没有仔细去听陆昭然的话。

这次是真的？

那有哪一次又不是真的？

第18章

她狼狈地从陆昭然家中逃走。

口袋里的碎纸屑，像是烫手的山芋，隔着衣服，都让她坐立不安。

她将纸屑倒在桌子上，却只敢去隔空对视，不敢伸手触碰。

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直到夜幕降临，她缓缓抬起早就麻木了的双手。

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

眼眶里的热泪，一不小心打湿在了纸张上，秦锦瑟慌乱地用手去擦拭。

可下一秒，滴落下来的泪水越来越多。

整张纸几乎都要被浸湿。

秦锦瑟再也按捺不住情绪，崩溃大哭。

雪白的纸张上，是云璟歪歪扭扭写下的字迹。

“秦锦瑟，你答应我的五件事，没有一件做到让我满意，作为惩罚，没有离异，只有丧偶！怎么样？是不是又要骂我？可惜，你只能提着花篮到我坟前来骂了，若是能重新选择，我也不想再过一遍这样的人生......”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比你先走一步，下一世，我肯定不用再碰见你了！”

秦锦瑟已经七天没有出过门了。

那天之后，陆昭然找上门，看着一脸憔悴的她，眼角带笑地给了她一串钥匙。

“去看看吧，或许你能痛苦得更狠点？”

秦锦瑟明知他是故意的，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恶意。

可她依旧伸手接下了那串钥匙。

她按着陆昭然说的地址，来到了云璟的“秘密基地”。

一推开门，眼前的一切，让她震在原地一动不动。

房间内，大大小小的画，无一例外，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