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

偌大的魏府,可不似表面那般光鲜,而是一个无底洞。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暗暗提醒一下那个倒霉女子好了。再多的,她也无能为力。

思及此,上官清霜的眸子闪过一抹惋惜。但更多的,是摆脱掉魏云澜这张狗皮膏药的轻松。

上官清霜的脚步也因此变得轻快,垂在踝间的玉灯也轻轻晃动,人影婆娑。

说起来,她提着的这盏玉灯,还是第一天晚上,她和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在垂拱殿商讨完药方离开时皇上赐下的。

那晚,她从垂拱殿出来,走了没两步,就被杨茂追上:“上官典簿留步。”

他递给她这盏灯,并说:“上官典簿,陛下说了,垂拱殿距繁宁殿有些距离,夜路难行,提着照亮吧。”

自那日起,她每每夜间出行,总是会提着这盏玉灯。

当然,这是后话。

行过冗长的宫道,上官清霜拐入一道拱门,又走了没两步,遇上一队巡逻的侍卫。

她乖觉立在原地,本想让他们过去之后再动身,却不曾想,巡逻的队伍在她面前停下。

上官清霜抬眸,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悬着的心缓缓落地。褚羡身披铠甲,正款步朝她走来。

“见过褚中郎。”虽诧异一连三日都是他当值,但上官清霜并没有表现出来,温声同他问好。

褚羡在她面前停下,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她提着的玉灯笼,问:“上官典簿今日怎得这个时辰便来了?”

前两日,她来垂拱殿的时间都要比今日要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