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知道,江宗文每每流露出这个表情,都是他心里极度不耐烦的写照。
“归根结底,是婶母”
莫名的,江朝朝不想让江宗文这个时候从这堆麻烦事抽离出来。尽管他是她的亲叔父,但他这种大难临头就把自己的妻子推到最前面的行径让江朝朝从心底里唾弃。
她稍作停顿,视线草草从江宗文身上略过,又说:“归根结底,是婶母和叔父不喜欢我、心里容不下我,却又不得不囿于世俗的眼光,将我收养在家里。”
“误会,这都是误会。”
江宗文察觉到江朝朝想要与他们割席的意思,着急忙慌解释道:“以前,或许是有很多地方忽略了你,但朝朝,我是你亲叔父,如何会容不下你。以后,我们一定更加尽心对你,如何?”
他的神情、言语,满是对江朝朝的挽留和讨好。
江朝朝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我们双方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龃龉既生,也就没有和睦相处的必要的。
毕竟只是表面上的和睦。”
不等江宗文和孙芳菲发声,江朝朝又说道:“刚好,今日上官大夫和这位大人登门,便让他们二人做个见证。”
一边说,她一边转动脑袋,视线依次从杨茂、上官清霜身上略过,最后又回到江宗文夫妇身上。
目光如炬,没有半点情义可言。
“既然叔父和婶母从心底里看不上我和我母亲,那么此后,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继续住在你们家里。
自今日起,我将搬离江府。”
话落,她朝浣珠招手,浣珠乖觉走上前。
她抬手从浣珠头上拔下她尚未卸下的发簪,在众人惊愕和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的注视下,呲啦一声,她割下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