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做都做了,说出口的话也不能再收回来,而且她也不后悔。

故而,就算是愧疚,她也要保证这件事情能如愿进行下去。最好她和浣珠今天就能从江家搬离出去。

所以,她不能表现得太过平静,更不能时时躲在人后。

江朝朝捏了下令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越过浣珠,往前走了几步。

路过上官清霜和杨茂时,她分别朝两人点头示意。随后,她越过两人,站到了最前面。

浣珠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光洁圆润的双脚,皱了皱眉,视线在孙氏和床边的鞋子来回扫了两眼,最后挪着小步,来到上官清霜面前,低语:“上官大夫,麻烦你帮我看顾一下我家小姐,我去帮她拿鞋子。”

说完,她又把视线落在仍在发疯的孙氏身上。

她想说如果孙氏真的冲过来,就让上官大夫拉着她家小姐躲避一番,可又担心自己这话一说出口,会给自家小姐招来更大的麻烦。

难以言语之际,上官清霜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动说:“你且安心去吧。病人最是受不得凉。我尚且会几分拳脚,断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来近你家小姐的身。”

浣珠朝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小跑着回到床边。之前的鞋袜已经脏了,她便从箱笼里翻了套干净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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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宗文,你松开我。”

“我就知道,你们姓江的才是一家人。我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孙氏疯喊着,拍打着。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江宗文的脸上都被挠一片血痕。

杨茂看着,越发心惊。

他无法想象,如果江宗文没有拦住她,如果今日他和上官清霜不曾来到江府,这顿挠打怕是会落到江朝朝身上。

片刻,浣珠拎着那套干净的鞋袜来到了江朝朝面前。杨茂也即可将一旁的矮凳搬了过来,说:“小姐尚在病中,还是先将鞋袜穿好在说吧。”

浣珠闻言,连声说了句:“是啊,小姐,这位大人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