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两散最好。
更何况,刚才孙芳菲的那些话,已经尽数被杨茂给听到了。如果她仍一位隐忍,舅父知晓了,指不定会如何自责。
孙氏不是说她仗势欺人吗,那她就欺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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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孙芳菲的注意力早已经不再江朝朝身上了,自然也就看不到她怒气冲冲的凝视。
她半点没有掩饰的打量着杨茂和上官清霜,笑盈盈来到江宗文面前,说:“老爷,你怎么来了?这两位是?”
江宗文也只认识杨茂一个人。
他转过身,讪讪笑着,见杨茂始终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半点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只好把视线落在上官清霜身上。
上官清霜的神色始终很平静,她自幼便随祖父一道行医,经常游走于京中各世家后宅,也算是见惯了各府后宅不能与外人诉说的阴私秘事。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在门口时和小厮介绍自己的内容。
“江夫人,我是上官清霜,乃太医院典簿,奉羽林卫褚中郎之请来给贵府女眷看诊。”
孙芳菲的脸色变了变,她没有想到仅和江朝朝有一面之缘的褚中郎会对她这么上心。江宗文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他来汴京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对上官家的了解不多,但听不少人提起过,上官家世代行医。京城之中,几乎所有的郎中都师从上官家。
片刻后,想起江朝朝的身世,又觉得无比正常。她并非只是江家人,她的身体里,还有一半皇家血脉。
一想到这里,江宗文就有点头疼。他一个没看住,孙氏就把天给捅了个窟窿。
“呵呵,褚中郎还真是个大好人。”
说完,孙氏回头看了一眼江朝朝,却被她冰冷到极致的神色给吓了一跳。
莫名的,她觉得此刻的江朝朝有点骇人。就算是发怒的江宗文,都不曾给过她这种感觉。此刻的江朝朝,倒有点动气之后的江宗保。
而江朝朝自然不愿再放过她,气息微弱,却掷地有声:“婶母方才说我狗仗人势?我仗谁的势?是褚中郎?还是我舅父?”
这一幕,让上官清霜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