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门熟路地上楼,路过她的卫生间,进去她的房间,开始看她这周的作业。果不其然。

大题空了好几页,想必是等着明天去学校抄的。选择题龙飞凤舞地填了,但他粗略一看就知道是随便填的。再把她的包翻一翻,电影票,精品店小票,游戏币,文具盲盒……

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玩了两天的成果。

“咔嚓”,门开了,她穿着粉色的睡裙,顶着白色的干发帽,傻呆呆地看着他。

他扬了扬手里的作业,“我出去两天,你就疯玩了两天?”

她停在原地不敢过来,低着头小声嘟囔着什么。

“大点声!”

她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我都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白天学,晚上学,周末还要被你看着!我都要憋死了!再学下去我就要疯了!!”

“你先过来。”他说。

郝翠翠瞪着一双虎目,好像在说看他要怎么办。

“我有没有说不让你玩?我是不是说,你作业写完了就可以去玩?”

郝翠翠背在身后的手指开始绞麻花了,有点认错的意思了,但嘴上还是不服气,“那,等我写完已经没有时间出去玩了……”

“这是你时间安排的问题。”他数了一下她的作业,“6页空着。手伸出来。”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

“左手。”把右手打了她就能名正言顺不写作业了。

在看到他把直尺找出来后,她立刻软了下来,“呜呜呜,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刚被蒸汽蒸过的脸蛋粉嫩嫩的,眼睛沁出点泪珠,跟黑葡萄一样透亮,嘴巴咬得红红的,比樱桃还要诱人。他狠着心在她的手心抽了一下。她立刻抱着手嚎啕大哭,“呜哇哇哇……”

一边哭一边转头看外面有没有人来,干发帽都被哭歪了,露出黑色的湿发。整个人滑稽又可爱。

妈妈端着面碗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出场,放下碗只是说,“乖乖,赶紧写作业,哥哥生气了。”

郝翠翠娇哼了一声,伸出手,可怜巴巴的,“他打我。”

妈妈吹吹她的手心,“饿不饿?给你准备宵夜?”然后对他,“别打她了,赶紧让她写作业,早点写完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知道了,您回去休息吧。”

把妈妈送出去,回头看着惨兮兮的郝翠翠,他还没走近,她就开始嚎,要往床上扑,“你要逼死我了,我趁早死了算了呜呜呜……”

他把直尺一扔,把人抱住,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你乖乖的,等你高考完,哥哥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不好?”

郝翠翠嗡着鼻子,“我还要买东西……”

“买。什么都给你买。”

“那我以后要天天睡懒觉……”

“可以……”

“你不可以再管这管那了……”

“行吧……”

提了许多的要求,郝翠翠终于委委屈屈地肯补作业了。他又说,“去我房间写。”

“为什么?”

“我看你在这里根本没心思。”她的书桌文具都是花里胡哨的,光玩她的文具就能不重样地玩一个小时。

晚上十一点,郝翠翠还在补作业,书桌上放着一杯咖啡,给她提神。他靠在床头看书,看得也有些发困,准备去冲个澡清醒一下。

拿着睡衣路过郝翠翠,看了一眼她的进度,“还有两页了,加油。”

可等他洗完澡回来,郝翠翠已经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干发帽彻底掉了下来,她的头发自然风干了八成,披在背上像匹缎子。

白嫩的胳膊压着那一页,最后的笔迹都飞